“你...你说啥?”荆老太颤抖着问道,一度以为自己耳朵有毛病听错了。
“你儿子没死,人家眼下是大将军了,还娶了公主,厉害的都要上天了,你不去找你的富贵亲儿子,找这个下堂的前儿媳做什么!”葛老太没好气道。
这次荆老太听清了,两个儿媳也听清楚了。
“葛大娘,你....你真没骗人?我二弟真还活着?”孙氏结结巴巴道,这消息太让人意外了。
二弟没死,还当了大官,还娶了公主做媳妇,妈呀!老荆家的祖坟是着了火啊!不然哪来这么大的运道。
范老婆子瞥了眼俩人道:“没错,赶紧去找你那二叔子吧,人家可是能干的很,你那公主生的小孙儿,吃饭都得十来个人伺候着,老金贵了!”
荆老太这才大喜,葛老太和范老婆子都这么说,那这事就错不了。
孙氏和何氏对视一眼,随即也是喜上眉梢,难怪苏氏那么不待见他们,原来是被二弟给休了,这换谁也肯定是心气不顺啊!
荆老太随即变了脸:“就你这般忤逆不孝的妇人,原是我家见你可怜,才给了容身之处,如今我儿发达,是你没福分,享不了这泼天富贵!”
苏氏懒得搭理她:“是,我福薄,攀不起你儿那般大造化的人物,公主才是你儿的福气,你快些去公主府,让你那公主儿媳好生伺候你吧!”
荆老太这时也不计较了,撇撇嘴道:“你既是与老二和离了,以后不管多难多苦,也不要去老二家打秋风,路是你自己选的,可怨不得咱们家老二!”
苏氏冷笑:“你放心,我饿死路边也不会找你家讨口水喝,同样的话也送给你,以后再难再苦,也不要来找我的儿女,他们如今跟你们家没关系!”
苏氏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气得荆老太直跳脚:“天杀的贱人,活该我儿发达了不要你,你就是个屎坑里蹦跶的命,上不得台面!”
孙氏和何氏急忙搀着荆老太:“阿娘,你与她记气做什么,没得气坏了自己身子骨,咱们赶紧找二弟去,这好日子在后头呢!”
荆老太一听也不气了:“对对!她算个什么玩意,我家老二这才是富贵人,咱们家以后可都吃喝不愁了。”
“赶紧的托人带口信回去,叫上老大和娃们,咱们去你二弟家,艾玛!老头子,你死太早了,这好日子你都没见着!”
何氏急急回家叫上全家人,一打听好就直奔将军府去。
将军府这会乱成一团,秀山公主主持的宴会上,阮贵妃的小儿子澹台玉恪为了抢荆玉璠手里的小玩具,生生把荆玉璠的手给打断了。
阮贵妃遣人过来,几句话一敷衍就把澹台玉恪给带走了。
留下嗷嗷叫唤的小胖子荆玉璠,秀山公主又气又急:“你们会不会医治?没见璠儿疼的厉害吗?”
两个御医战战兢兢的直抹冷汗,这小孩子肉乎乎的,本来就不好接骨,偏偏秀山公主还在一旁添乱,搞得御医压根没法展开手脚。
荆老太就是这时带着家人到的将军府。
门房正在送客,见一群叫花子围了过来就要关门,荆栋和荆槐赶忙上去挡住门房:“小哥,劳您通传一声,我们是荆将军的家人!”
“家人?”门房嗤了一声:“也不看看你们这副穷酸样,如今要饭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连将军府都敢攀扯!”
门房说着就要关门,府里这会乱成一锅粥了,要是再让人混进去,小命还要不要!
荆松上前道:“敢问小哥,这是怀安将军荆伯安的府邸吗?”
门房面有不耐:“将军府就在这儿,谁不知道呢,别想借此攀交情!”
荆松对着两个哥哥一使眼色,这会荆栋和荆槐也是机灵的很,一人拉着门房不放,一人跟着就往里面跑,只要确认是自家二叔,见着人就啥都好办了,就是把这狗奴才砍了都是可以的。
门房大急,架不住荆家人多,荆老太和孙氏、何氏也跟着进去了。
只怪这会府里太乱,奴仆都忙着去后堂伺候小主子去了,前厅没人,荆家人这才能顺利进入。
等到管家发现的时候,这一家子老老小小都已经瞎转到了后院了。
杨诗悦一声惊叫:“阿娘,流民闯进府里了!”
荆伯安正急的火烧眉毛,他跟秀山公主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这要是出点啥事,秀山公主肯定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这会一听见流民,大惊之余又气得不行,真当他这个将军是吃干饭的。
当即提着刀冲了过来,见着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劈头盖脸对着管家就是一顿骂:“门房是死的吗?这么多难民闯进来,都不知道打出去,让人知晓了将军府的脸往哪儿搁?”
这群难民半点不带害怕的,打头的老太太直直冲过来:“二牛、老二啊,我是你娘啊!”
“娘啥娘?”荆伯安刚想骂人,瞧着这老太太模样还真像是他娘。
荆大伯抹着泪上前道:“老二啊,我是你大哥啊,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