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沈少爷那边已经开始闹了。”
樱桃刚和沈家的人接触过,这个消息来的太快了。
“哦?”
容素素摇晃着新得到的一把扇子,上面还有邢师父的亲笔字呢,别说那位师傅虽然阴险,但是写着一手的好字,就这东西放到市面上去卖,薛韶锋说了,最起码值五十两。
“国舅爷还真是沉不住气,但凡有点儿脑子也知道不该闹腾的太厉害。”
“小姐,沈家的人说了国舅爷撒欢,不仅自爆了身份,还搬出了皇后来,不怕死啊。”
容素素笑了,可不就是不怕死吗!人家但凡有点儿脑子的,都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更何况他身居要职,又有皇后这么一个母仪天下的妹妹,凡是需要避嫌,还有特别能装,而他偏偏想要去投胎。
“那就不怪我们了,樱桃,派人去传话,我要在今日之内,让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国舅爷欺负天下第一钱庄。”
“是,小姐。”
这种事情必须要双管齐下嘛,如此才能让国舅爷威名大震啊,使其衰败,必须先使其膨胀,闹起来吧,国舅爷也应该要下台了,否则皇后怎么会痛苦呢。
事情如同容素素预判的
那样,特别的顺利,国舅爷和天下第一钱庄的事情,在城里闹开了,并且传到了宫里。
皇后得知这消息时,和国舅爷一样,表现出得意来,认为天下第一钱庄虽然手握着巨大的财富,可不过就是个平民。
老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
皇上知道这个消息时,气的他连晚膳都未用,张口闭口骂着国舅爷的愚笨,就没有见过如此蠢笨之人,把人家铺子给砸了,有失了身份。
“皇上,你的龙体要紧啊。”
“要紧个屁,他们兄妹两个都是不让人省心的,蠢货,一群蠢货。”
不顾小贵子公公的劝阻,皇上跑到了殿外,指着皇后的寝宫狠狠地大骂道。
身为皇亲国戚,居然不知道约束自己,仗着皇后哥哥的身份,行霸道之事,这不是让人对皇后,对他们皇族不满吗?
他的确是对皇后不满,但这是夫妻之事,不是皇上对皇后的,那可是国事,这个国舅爷,蠢笨的把小事闹大。
若是天下第一钱庄的人都来闹怎么办?若是老百姓们看不过去,帮着天下第一钱庄又如何?
沈家这一年多以来,虽然损了不少银子,但烂船还有三千钉呢,名望在外,况且天
下第一钱庄啊,不是虚有其表,他们的钱庄遍布了整个君墨大陆啊,这是何等的钱势啊。
虽说有钱无权无用,可有权无钱,不是更没用嘛!
“朕,气死了,怎么娶了个这么玩意儿,摊上这么个拎不清的大舅哥啊。”
皇上悔之晚矣啊,可当初不是他要娶皇后的,实在是先皇赐婚,他也迫不得已啊。
“皇上,别骂了,心疼心疼自个儿的龙体吧,奴才刚去问了,皇后为国舅爷的霸道感到自豪,这会儿饮酒祝乐呢。”
小贵子公公不忘道出皇后的现状,眼药呢,必须上的及时啊。
“大胆,他们。”
果然,皇上怒了,嘴都歪了,话也瓢了
“皇上。”
“让洛王滚进来,滚进来。”
父债子偿,母债也是如此,虽然这次是国舅爷犯错,但也离不开皇后的悉心教导,所以这错,归根结底,需要洛王承担。
洛王惴惴不安的来到宫里,跪在皇上的寝宫外,等待传唤。
“洛王殿下,皇上正在沐浴更衣,还请洛王稍等。”
小贵子公公前来禀报消息,态度还算周正,就是没让洛王起身。
这话自是骗洛王的,皇上正在气头上,罚洛王跪
着,久跪不起,伤在儿身,疼在娘心了才好。
“无妨,父皇日理万机,忧国忧民,我在此多等会儿又算什么。”
洛王端跪着,没有生气,也没有沮丧,周身只有一股认罚的忧伤,跟之前的洛王判若两人,小贵子公公第一时间就感觉出来了。
本来只是过来告知一下,就要走的,现在却隐隐有点不忍心,洛王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洛王霸道,无礼,嚣张跋扈的,可,唉,谁叫他摊上那么个母亲了呢。
“洛王,不是奴才多嘴。”
小贵子公公刚张口,洛王抬头便瞧着,倒是让小贵子公公不好意思了,又生出后悔的念头来。
说还是不说,洛王只当小贵子公公以为自己要发火,跪的更笔直了。
“贵公公,多谢,不过,错了就是错了,舅舅他享了这么多年的福,怕是早忘了自个儿从前是什么。”
这都不给小贵子公公说话的机会,一个人把这次进宫的态度给摆正了。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奴才马上回去禀报,想必皇上很乐意瞧见有这样的一个王爷。”
小贵子公公不想多嘴的,瞧见洛王的变化,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