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王,好好认一认,此人可是你花了重金,在江湖上请的杀手?”
地上的黑衣人扔下来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大脸朝上,四肢扭曲着,看着就替他感到不舒服,不过他也不能怎么样了,只留着一口气在的人,没有资格说不。
容易丝毫不畏惧建王,只是想着容素素的遭遇,替她感到不值。
“哼,今日先有皇后欺负我姐姐乔迁之喜,后有你不满我姐姐获得皇上恩宠,教唆他行刺,我说你们皇族的是不是心胸太狭小了?怎么见不得我姐姐这个异性公主得皇上宠爱吗?”
这话落在建王耳中,那可是讽刺啊。
“屁,本王,本王怎会派人行刺素素,你,休得胡言乱语。”
他还未从容素素被行刺的消息中缓过劲儿来,猛地一听容易的指责,原本都起不来的身子,一下子站了起来。
他怎么可能派人去行刺,还是对容素素,哪怕他再想知道真相,也不可能伤害她的。
“建王。”
看着建王起身,随从们纷纷爬向他,却遭到他怒吼:“都给本王滚开。”
他得去瞧一瞧,谁敢在栽赃陷害他,若是被他查出来,一个都别想放过。
“你休得诬蔑本王
,本王压根就不认识他。”
建王晃动着步子,走向黑衣人,面纱早已被摘掉,黑衣人的脸曝露在外,脸上没有任何的伤痕,可以说容易对他很仁慈,因此只需看一眼,就能辨认。
“他。”
走近时,建王是很自信的,可一看清楚那人容貌,建王失语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去监视公主府的吗?不是跟会缩骨功的那个,里应外合,两日一次的给他传递消息?
建王不信,冷傲的脸终于出现了着急的情绪,怕自己看错,索性俯身查看,这脸,这身段,这…
“建王,看清楚了吗?是否派仵作过来,检查下他有没有戴上人皮面具?免得王爷觉得我在栽赃。”
容易就站在建王的身侧,所以建王的表情,他都看清楚了。这分明就是认识黑衣人,所以就是他派来的,这一点没有错了。
因此,故意咬着牙,一字一字说的极慢,唯恐建王听不清楚。
建王的手也正碰到黑衣人的脸,听了容易的话,缩回了手指,不用仵作,他知道此人就是他花了重金请来的,不会有错的。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躺在这里,更加不知道为什么他成了容易口中行刺之人,但此事有
误会,而且他万万不能承认这是他派去的。
“此人本王根本就不认识,是他跟你说的?说是本王的人?真是可笑,本王是皇族,怎会与江湖中人掺和在一起,这不是自降身份吗?”
建王站了起来,从袖口掏出一块洁净的帕子,一根一根的擦拭着手指,似乎刚刚碰了黑衣人,是有多么的不洁。
容易可不会被他的三言两语就打消这次来的目的,是他,怎么可能不是他?就是他。
“建王,是个男人就敢做敢当,你害的我姐姐被挟持,若非我姐姐聪慧,这会儿怕是皇上都要去公主府瞻仰遗容了。”
一气之下,容易说了不吉利的话,暗卫们无不倒抽一口气,若是这话传到少爷耳朵里,容易必死无疑了呀。
一个个面露难色,这一举动正好让建王瞧见,就算他不想相信也难了。
“素素她怎么样了?白长卿说了什么?她跟孩子没事吧?”
“这话从建王嘴里说出来,怎么就这般可笑呢?”
容易讥讽不断,瞅着建王这担忧的脸,越看越是不耐烦,心中就有一种冲动,恨不得撕烂他的脸。
忍不住愤怒道:“使作俑者就是你,惺惺作态还是你,你当真以
为可以只手遮天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满满的敌意,建王不介意才怪,不过他也肯定了,容素素这会儿定是没事的,只要人没事就行。
“我什么意思?”
容易抑扬顿挫的语调,让人捉摸不透,只见他摩拳擦掌,建王受过一拳,警惕也高了,往后退去。
第一次是他没有经验,若是第二次还被打,那就是他愚笨。
“你想要做什么?你可知道我是王爷,第一次我可以原谅你,但若你再三对我不敬,就算是你姐姐也保不住你。”
建王说着狠话,他的狗爪子更是往前靠近,想要保护他可还是被暗卫们给一一教训了。
对暗卫们来说,现在不打,下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容易看着建王瑟瑟发抖的眼神,心里乐开了话,真是难得,高高在上的建王殿下,还能有害怕的一天,他容易也算是给薛家军长脸了。
“多谢建王提点,我容易的确是冲动,那也是为了我姐姐,就算闹到皇上那儿去,皇上也不会降罪于我,哼,还请建王放宽心了,今日就不揍你了,我可没有这种闲工夫,在这里与你掰扯,这人我也算是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