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水在自己身上扫了一眼,衣衫不整,明显已经和王媒婆成了事。
他又四处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他的家。
王媒婆怎么会出现在自己家里?
何长水嚎叫起来,“好啊,你个死不要脸的恶婆娘!”
“你居然敢跑到老子家,把老子给睡了!”
“老子四十多年的童贞被你毁了,你把老子的贞操还回来!”
何长水和王媒婆撕打了起来。
……
王媒婆出去消食,遛弯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路贵民丝毫不以为意。
他躺在一张大床上,睡得呼噜震天响,直到院门被人重重的拍响了。
路贵民揉着惺忪的睡眼,顶着鸡窝头出去开了门。
“唉哟,你怎么还在睡呢?你心可真大呀!都被人戴了绿帽子,你还能睡得着!”
来拍门的妇人直跺脚。
路贵民迷迷糊糊。
“什么玩意儿?什么绿帽子?”
“你在说什么啊?谁给我戴绿帽子?”
“哎呦,你有几个媳妇?还有谁能给你戴绿帽子?”
路贵民忽地醒悟过来,“王媒婆?王媒婆偷人了?”
来报信的妇人以为路贵民生气了,正要安慰几句,却见他呵呵笑了起来。
“哎呀,这人是谁呀?”
“胃口可真好啊!这个贼婆娘他都下得去嘴!哈哈哈……”
妇人呆了一下,“你说的是什么话?”
“现在已经打起来了,你还不快去,等一下要出人命了!”
“打起来了?”路贵民懵圈,迷迷瞪瞪地问:“谁和谁打起来了?”
“就是你媳妇儿呀,你媳妇儿和何长水打起来了!”
妇人着急看热闹,也不想再和路贵民多说。
“我先过去了,你快点啊,赶紧来!”
她一转身想走,却被路贵民拉住了。
“别呀,你和我说清楚,王媒婆到底和谁睡觉了,她怎么又和何长水打起来了?”
“哎呀,你怎么听不懂呢?”妇人跺脚,甩开了他的胳膊。
“王媒婆就是与何长水睡了一夜啊,现在两个人打起来了。”
路贵民听乐了,哈哈直笑。
“他们两个奸夫淫妇,先睡了一觉,睡起来后闹了矛盾,两个人就打起来了,是这么回事吗?”
妇人见路贵民一副看旁人热闹的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是你媳妇呀,你怎么跟看别人的热闹一样呢?”
“你还不赶快过去看看,你自己头上绿油油的一大片了,你都不操心吗?”
路贵民挠了挠鸡窝似的脑袋,又打了个哈欠,“我不操心。”
“走走走,赶紧看热闹去,等一下去晚了,热闹都结束了。”
妇人无语,不想再和路贵民说话,一扭头跑走了。
路贵民在家里穿好衣服鞋子,头发都没梳,脸也没洗,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他并不是去帮王媒婆的,他真的是去赶去看热闹的。
因为,他到了地方之后,没有去打架现场,而是离得远远的,和看热闹的村民们一起指指点点,讨论了起来。
王媒婆与何长水已经从屋子里打到了院子里,眼下又打到了院门口。
王媒婆着实彪悍,把何长水脸上挠得一道一道的,头发都扯乱了。
何长水身上披着的长衫,也是半系不系,形容狼狈。
但王媒婆也没好到哪里去。
何长水四十多岁,虽说比较瘦弱,但毕竟是个男人。
他的手劲儿也很大,王媒婆臃肿的脸被他几巴掌抽得更胖了,连眼缝都快瞧不见了。
王媒婆的头发乱成了一团。
一半的发髻还挂在脑袋上,另一半已经全部散开,像个疯婆子。
两个人在院门口,你扯我,我扯你,互不相让。
王媒婆往人群里瞥了一眼,霎时看到了路贵民,她大喊道:“路贵民,你还不快过来给我帮忙,你在旁边看什么看?”
路贵民缩了缩脖子。
旁边的村民道:“你媳妇被打了,你还不赶快过去帮忙?”
“我这小身板,我过去了,要被他们两个人打的,”路贵民嘻嘻笑道:“情哥哥和情妹妹,肯定是因为某些事情闹了矛盾。”
“我解决不了的,过去也没有用,他们两个自己能解决。”
围观的人都无语了。
王媒婆和何长水就这样打了一上午,旁边的人也不敢过去拉架,路贵民都不管,他们又管什么呢?
所有人就在不远处一直看着。
村长和村长媳妇儿费氏据说进了城,也没有了调解的人。
两个人打到中午的时候,实在累得打不动了,这才停了手。
二人的样子简直不能看,一个比一个惨,脸上满是血道子,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