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婶问:“迢迢,买这些东西,要花不少钱吧。”
“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挣钱的法子?”
路迢迢点了点头。
春香婶眼睛一亮,急急地问:“迢迢,是做什么,怎么挣钱?”
一说完,她就反应过来,自己太着急了。
春香婶找补着道:“咱们是多年的老邻居,要是有好事,你可要多想着婶子啊。”
路迢迢唇角微勾,“婶子,我会的。”
没有再给春香婶说话的机会,她直接进了院子,闩上了门。
有了小砂煲,家里还有那么多腊肉和腊肠。
路迢迢就打算做个腊味煲仔饭。
午时,腊味特有的香气从砂煲里飘散出来,被风一吹,蕴满了屋子。
路争辽和路争远不停地咽口水。
两个人手脚麻利地摆好碗筷,坐在桌边,等路迢迢把煲仔饭端上来。
“来了,来了,小心啊……好烫!”
路迢迢端着个小砂煲,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
盖子掀开,热气蒸腾,一股白雾喷涌而上。
砂煲里满满当当。
上面洒了些细碎的青葱做装点。
底下是切成薄片的腊肉和腊肠,围了一个圈,密密麻麻。
中间还卧着一个圆圆的荷包蛋。
路迢迢将拌好的酱汁倒入砂煲中,拌匀之后,给路争辽和路争远各盛了一碗。
“小心烫嘴,慢点吃。”
两个人频频颔首。
见路迢迢坐下来拿起了筷子,两兄弟才大口吃了起来。
米饭颗粒分明,和酱汁混在一起,呈现出勾人食欲的浅褐色,还隐隐泛着油光,香气扑鼻。
路迢迢用勺子舀了米饭,送到嘴里尝了一口。
腊肉和腊肠的味道浸到了米饭中,一口吃下去,别有风味。
路迢迢满足地叹息一声。
美食相伴,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
午睡之后,路迢迢出了门,她走到了村里那条结了冰的小河旁。
原身当初就是在这里落水的。
路迢迢沿着小河一直走,渐渐走到了村西头,这里都是农田,没有村民居住。
再往前,是一大片树林,临着入山口。
这个位置不错,人迹罕至,这么冷的天,也没有小孩子跑过来玩耍,不会有人打扰。
她取出空间里的冰锨,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开始砸洞。
其实,这条河里没什么鱼。
河水还没到山里就断了流,里面原有的鱼早就被人捉光了。
就连手指长的小鱼,村民们都没放过,哪还能见得到大鱼。
果然,冰窟窿凿开,一刻钟过去了,也没有鱼的动静。
路迢迢进了空间。
她从鱼塘里捞了几条鱼,把它们放到了一个小桶里,又背了个空鱼篓做遮掩。
路上,有人看见路迢迢背着鱼篓往回走,停住脚步朝她这边张望。
路迢迢没有理他们,快步回了家。
她进了灶房,将身上的鱼篓取下来,从空间的木桶抓出几条鱼,丢进了新买来的大缸里。
缸很深,几条鱼初进去时翻腾了几下,溅出一些水花,随后就自由自在地游弋了起来。
路迢迢洗完手,拿帕子擦干净身上的水,进了里屋。
“咦?哥哥呢?”路迢迢问看书的路争远。
路争远眨了眨眼,“哥哥说最近家里柴烧得快,他要再去砍些树枝回来。”
这是路争辽做惯的事。
路迢迢没有放在心上,哦了一声,去给被子填棉花。
直到酉时,路迢迢都准备做晚饭了,路争辽也没回来。
不可能去这么久的。
路迢迢拿出围巾,刚刚裹好,春香婶就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哎呦,迢迢,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是阿辽出事了吗?”
“对啊。”春香婶一拍大腿,眉间皱起个疙瘩,像是极为担忧。
“婶子,阿辽在哪呢?你先带我过去,路上再细说。”
春香婶应了声好。
路迢迢交代了路争远两句,就和春香婶出了院子。
锁上大门后,路迢迢一边走,一边问:“婶子,阿辽怎么了?”
“哎呦,这孩子……我早就和你说了,让你管管他,不要总是和别人打架。”
路迢迢道:“阿辽打架事出有因,他不会随便动手的。”
“哎,”春香婶一噎,随即道:“迢迢,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
“他和别人打架,你还觉得他有理,他不就越发敢胡来了吗?”
路迢迢不想和她讨论路争辽的教育问题,说回了正事。
“阿辽和谁打架?”
“和路小柱啊,他把小柱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