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婶拧着眉头,担忧地道:“小柱的脑袋流了好多血,如今昏迷不醒,生死不知呢。”
说完,她望向路迢迢,“迢迢,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
路迢迢默了几息,才道:“该怎么办,可能早有人想好了吧。”
春香婶身子一顿。
路迢迢没有理会她,径直往路小柱家走。
她和春香婶还没走到大门口,不远处就来了一群人。
路迢迢只扫了一眼,就面容平静地进了路小柱家。
春香婶一直在观察路迢迢的表情,越看,她越觉得怪异。
刚才路迢迢的话,她根本不敢深想。
春香婶定了定神。
反正这事和她没关系,她只负责传个话,没什么好怕的。
想清楚这一点,春香婶也快步进了院子。
马上就要过年,路小柱家的堂屋门口和窗户上都张贴了大红的春联。
一副对联不便宜,路原村贴对联的人很少。
路迢迢站在门口扫了一眼,就掀了门帘,进了屋。
屋内,路小柱的爹路宝河正端着个茶碗,坐在上首。
见路迢迢进来,他眼里的喜意一闪而过。
路迢迢问:“阿辽呢?”
“哎呀,迢迢,”路宝河放下手里的茶碗,干瘦的脸上浮起一抹不悦。
“你娘教你们姐弟读书识字,按道理说,你也是知书达礼的姑娘,怎么见了长辈连个称呼都没有?”
“自你爹死了之后,你们是越发不像样了。”
“这不,阿辽就闯了祸?”
路宝河一张嘴,就摆出长辈的架子,将路迢迢姐弟训斥了一顿。
路迢迢并不应和他的话,只是问道:“我弟弟呢?阿辽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