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善湘感受到赵昀的真诚相待,心中感动,哽咽道:“臣,谢陛下。”
很快,酒菜便端上来了,赵昀示意赵善湘入座。
赵善湘此时已经知道自己不用死了,死后余生的感觉真是好,他眼眶通红,对赵昀抬手致谢,这才入座。
君臣二人对桌而饮,相互说着生活的一些趣事,一下这气氛就轻松许多。
等到酒宴结束,赵善湘离开福宁殿的时候,他的长子赵汝櫄已经在殿门外等候了。
原来赵昀已经恩准赵善湘回府居住,并命他长子前来皇宫将赵善湘接回府邸,以示对他父子的信任。
“父亲。”
“櫄儿。”
父子二人激动的看着彼此,这一别短短几日,父子二人就好似重活了一次,那种劫后余生,喜不自胜的感觉美妙无比,自是不必细说。
皇宫之中没有秘密,许多人听闻赵昀亲自设宴款待赵善湘,这是一种很明确的表态,表示君王对臣子的信任。
大家知道赵昀信任赵善湘,人人都是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一次的行刺大案,应该不会大起诛连了。
而就在百官为赵善湘感到庆幸的时候,皇城司皇城使张楚则是小心的迈着碎步,来到了福宁殿,拜见赵昀。
“小的张楚,见过陛下。”
赵昀抬眼看向张楚,见张楚一脸恭敬,动作小心,态度虔诚,赵昀也是感到满意。
“免礼,知道朕让你来,所为何事吗?”
“小的愚钝,还请陛下吩咐。”
此时谋逆大案闹得满城人心惶惶,赵昀召见张楚,自然是为了这件事,但赵昀没有明说,张楚又怎么敢去猜测赵昀的心思。
赵昀微微笑了笑,对张楚虔诚,紧守本分的态度表示赞许。
赵昀道:“谋逆一案,竟然所有罪证都指向赵善湘,这一点出乎意料,朕百思不得其解,感觉此事一定有人在幕后推动。如果真的有人在幕后推动这一切,那刺杀不成,也许是幕后之人有意而为之,若如此,其人所图之大,简直是不敢想象,当真是其心可诛。”
张楚随即应道:“陛下仁义无双,恩泽四海,竟有人妄图行刺陛下,简直是狼心狗肺,罪当诛族。”
谋逆之事,委实太过巨大而凶险,张楚也不敢乱说话,故而说的也都是废话,只能乖乖等着赵昀的吩咐。
赵昀最后道:“你分作两点,第一,查这个刺客周仓和赵善湘有没有交集。第二,查赵善湘过往有没有可能得罪什么人,秘密调查,绝不可走漏消息,以免人心不安。”
张楚恭敬应道:“是,陛下。”
张楚走后,赵昀也是叹息一声,对如今这被刺之事,他也是感到有些棘手。
如果一查到底,显然问题不简单,谁知道以后又会牵连到谁,必定搞的人人自危。
不查,又自损皇帝威严,让世人难免生出对君王的轻视之心。
“哎,做男人难,男人做皇帝更难,做了皇帝又想做有担当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赵昀感慨了一句,随即便回那李萱的宫殿,去休息去了。
答应给人家一个孩子,身为皇帝,总是要言出法随,一诺千金的,总不能失信于人。
第二日,赵昀在李萱的服侍下,完成了洗漱,随即吃起了早膳。
因为刺客的事情,闹的宫里也人心惶惶,李萱明显有些拘谨忐忑,赵昀见了,不由得是一阵心疼。
赵昀掏出李萱送的那块手帕,说道:“当然遇刺,便是用爱妃这块手帕捂住了鲜血,若没有这块手帕,朕不知要流去多少血,爱妃真是朕的贵人。”
李萱听了,只感到无比荣幸,拘谨忐忑的心情也顿时消散不少。
她接过手帕,道:“手帕脏了,不能再用了,奴家再为陛下秀一幅。”
赵昀伸手握住李萱的纤纤玉手,道:“不,这块手帕很有纪念意义,朕要时时带在身上,这样朕就知道爱妃一直陪在朕身边。”
李萱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情话,而且赵昀说的又含情脉脉,李萱只感觉心里跟灌了蜜一样,那是说不出来的甜。
“陛下。”
李萱一脸幸福的依偎在赵昀的怀里,这一刻,他们也许才是寻常夫妻的模样,你不是皇帝,我不是皇妃,天地间好似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只想这一刻就牵着你的手去看尽世间繁华,去看日出日落,彼此依偎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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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心情欢畅的来到福宁殿,趁着心情极好,赵昀直接提笔,写道:“朕遇刺一案,为刺客止,将其处死,立即结案,不再深究。”
这件事情是有人在幕后推动,虽然赵昀不知道是谁,但此人绝对目的不纯,极有可能是要掀起赵昀与百官之间的相互提防和猜忌,直至最后酿成大案,到时大兴牢狱,人头滚滚。
若是最终演变成像巫蛊之祸那样的悲剧,那可就真的是动摇国本了。
及早了结,百官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