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了翁压下火气,道:“陛下若是希望学有所成,马步这一段是必须要稳扎稳打,必不可少的,当然,若是陛下觉得乏味,想要练习剑术或刀法,也无不可,只是如此一来,练得再好,也不过是花架子。”
赵昀点头,道:“花架子便花架子吧,既然花架子总要人去做,那这个人为何不能是朕?”
“,,,,,,”
魏了翁傻眼,惊讶又气急败坏的看着赵昀,半响没有反应过来,魏了翁心道官家倒是洒脱,一点不觉得丢人。
魏了翁对赵昀颇为无语,然而他却不知赵昀如此选择,那也是无奈之举。
此时的赵昀,身体年纪已经二十一岁了,早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间。
而且每日政务繁忙,最多只能抽出一个时辰练武,如此这般之下,学习武功最多也就只能强身健体,要想学有所成,有所造诣,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既然注定此路不通,那为何不换条路?
在另一条路上,也许不但走的更快,甚至还能跑,再或者,甚至还能飞起来!
便如这花架子,难道花架子他不帅吗?帅到了一定程度,那也是高手。
魏了翁拿赵昀没有办法,“那,,,那行吧,不知陛下是要先练习剑术还是刀法?亦或是长枪?”
赵昀想了想,道:“剑术飘逸,灵动,比刀法和长枪要容易一点,有道是循序渐进,先易后难,方可成事,不如先练习剑术吧,不知师傅以为如何?”
魏了翁自然说不过赵昀,点头应下,心道官家你说练什么就练什么吧,谁让你最大呢。
魏了翁走到兵器架前,拿起一把长剑,随机挥舞起来,份外飘逸好看,看得赵昀是连连击掌叫好。
而后,魏了翁将剑交予赵昀练习,他则在一边指导。
练了一阵,赵昀已然是满头大汗,“师傅,朕这武艺练得如何?”
“这,,,还好吧。”魏了翁看着自我感觉良好的赵昀,不好打击赵昀的信心,只得应承着说好。
赵昀如何看不出来魏了翁这敷衍一般的话,不过赵昀却没有在意,慢慢来。
练习完毕,赵昀和魏了翁坐在花园石桌边休息,小黄门端上来点心,赵昀道:“卿家尝尝这糕点,味道极好。”
“谢陛下。”
魏了翁道谢一声,而后当先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嘴里,味道确实不错,甜甜的,很是可口。
魏了翁神色始终严肃,赵昀则一脸云淡风轻,随手将一块点心拿起,正要送入嘴中,魏了翁这时却道:
“陛下,如今新法马上就要在仁和推行,此法牵扯极大,不但将地方豪强牵扯在内,便是朝廷上下,皇宫内外,只怕也是大半牵扯进去了,妖魔鬼怪太多,陛下即便是身处皇宫,也需时刻小心,便如这糕点,能不吃便不吃的好,那池塘,能不去便不去的好。”
赵昀一愣,即将入嘴的糕点也是停下,眼睛里面已经是有别样的意味。
“呵呵呵,,,”
愣了片刻,赵昀一阵呵笑,浑然不在意,将糕点整个送入嘴中,吃的津津有味。
“卿家多心了,朕锐意推行新法,便早就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慢说糕点,便是砒霜,只要他有本事端到朕的面前,朕也照吃不误。”
感受到赵昀的决心,魏了翁心情复杂,不知这样的一个官家,会将大宋带向何方。
休息一阵,魏了翁退下,离开了福宁殿,赵昀则如往常一般的在书房批阅奏折。
这时,一个小黄门碎步进来,向高实耳语几句,高实点点头,小黄门便退下去了。
高实上前两步,对赵昀道:“陛下,慈宁殿内给事刘炎今日临晨装扮成小黄门的模样,悄悄出了宫,去了郑清之的府邸拜访。
贾充走后,刘炎更加得到杨太后的信任,被提拔为福宁殿的内给事,而贾充的黄门令一职,则暂时由高实暂代。
赵昀翻阅奏折的手停顿了一会,而后恢复如常,继续翻看,“他见到郑卿家了吗?”
高实摇头,道:“郑使君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而后刘炎便回宫了,再没有出去。”
“嗯,继续盯着。”
“是,陛下。”
赵昀继续批阅奏折,但此时却心情不能平静,颇为烦躁,心心念念的,还是在考虑着杨太后的事情。
此前杨太后命贾充给三相送尉迟恭的门神画像,现在刘炎又秘密拜访郑清之,这本身便已经在释放信号,杨太后只怕是要借着赵昀推行新法的时机,想搞事!
“哎。”
赵昀叹息一声,将奏折合上,放在一边,站起身,去花园池塘散步,缓解心情。
“陛下,郑清之郑使君的公子求见。”
才散步一会,便有人来报,说郑清之的儿子郑士昌求见,赵昀似乎早有预料,一点也不奇怪,“宣。”
很快,郑士昌来了。
郑士昌抬手行礼后,心情忐忑,道:“陛下,家父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