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卑职在!”
“你速将司州牧可朱浑元召来。”
“喏!”
高澄做出安排之后,长吸一口气,尝试和颜悦色安抚逃难来的一众百姓,但心里的怒火根本无法平息。
“纥奚舍乐!”
“卑职在!”
“你将苦主带去安置,务必着人好生照料。”
堂下全是谢恩的感激与磕头声,高澄目送他们被纥奚舍乐带走,再也压抑不住怒意,拔出腰间配剑,一声暴喝,将长桉斩为两段。
可朱浑元来到中书省大堂的时候,这里已经是满地狼藉。
高澄并未与可朱浑元多做寒暄,将建州之事尽数相告,直言道:
“可朱浑公,此桉必然牵连甚广,我要你领麾下三千部曲渡河,为我控制建州,如查证属实,但凡参与其中之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可朱浑元能够理解高澄的愤怒,建州虽在山西,离洛阳并不远,几乎是有人在眼皮子底下为恶。
这无疑是给了一直强调不许伤民、虐民的高澄脸上一巴掌。
才出中书省,可朱浑元立即召集三千部曲家兵出洛阳,一时半刻都不敢拖延。
高澄从未想过就自己南巡这几个月的时间,居然能发生这样的恶性事件。
尉景当年征召民夫打猎,害死三百余人,但也不是出于主观意愿,与郑伯猷夫妇完全是两码事,高澄如今恨不得立马剖开郑氏夫妇的胸膛,看看他们的心究竟是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