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近都劝说他,直言邢邵不忠不义,自当有此下场,只不过崔暹执意相送。
“当年写信邀子才入洛,暹从未想过会有今日之事,是我害了你。”
崔暹颇感自责,两人若非挚友,邢邵也不会是崔暹所荐三人之一,如今温子升、崔昂各居高位,独邢邵身败名裂,崔暹情绪难免惆怅。
“邵咎由自取,又与季伦何干。”
邢邵苦笑道,四十二岁的他原本一头青丝,如今却两鬓斑白,老态尽显。
“子才日后有何打算?”
崔暹问道。
邢邵转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洛阳城,又远目向东,故作洒脱道:
“纵情山水,聊慰平生。”
但崔暹知他心中悲苦,隐于山林是世道昏暗才会做的事情。
偏偏如今关东在高澄的治理下欣欣向荣,在这样的世道,一身才华却要被埋没,只在史籍上留下骂名,谁又能真的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