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你什么意思?”
南安郡王脸色一沉,喝问道。
“没问什么意思!”
贾环答道:“让家父请辞退缩是不可能的了,事到临头,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何必还要缩头?”
“贾环!”
北静王皱眉道:“你年纪还小,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窍,皇上那边,只要勋贵们共同进退,足以将皇上的压力顶住,可是你父亲要一意孤行的话,一旦群臣发难,那没有人能够扛得住!你难道真的想要让贾家断送了?”
贾环笑道:“这个自然不行,王爷,我的意思,贾府不可以辞官退缩,当然,现在也绝技不是推行新方略的时机,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今之计,应该是将新方略的危害降到最低,而不是退缩或者强行抵制,难道不是吗?朝堂争斗,最重要的是形成平衡而不是打破平衡!”
“平衡?”
北静王紧紧的盯着贾环,问道:“朝堂的平衡,不是贾家一个家族就能够影响的到的!”
贾环淡然道:“王爷,贾家并没有脱离勋贵阵营的意思,当然如今皇上是大华天子,乾纲独断,他只需要一句口谕,那贾家就只能去做冲锋陷阵的卒子,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如果仅仅是因为贾家被皇上当做了工具,这些勋贵就与贾家反目,那他们的心胸也未免太狭隘了吧,如此胸襟眼光如何能保得住未来勋贵的权势地位?况且即便贾家不去做,难道你们还能阻止皇上让其他人去推动这个方略?如今家父来推行这个方略,起码作为勋贵之中的一员,家父不会去直接针对各家勋贵吧?若是交给安顺亲王阵营中的那些官员,可就难说了,到时候,啧啧,便是掀起血雨腥风,也不是没有可能!”
“贾环,你以为新方略能够推行下去?笑话!”
南安郡王冷笑道:“不可能的,现在朝堂之上,反对声音可不仅仅是各家勋贵的,还有朝堂几乎所有的大佬,甚至连南安郡王都不支持,皇上想要推行,难如登天!为了各自的利益,只怕是连他最信任的臣子们都不会与他站在一条战线上!”
“反对的理由呢?”
贾环冷笑道:“王爷,现在皇上都已经做出表率了,连皇上以及皇家各个亲王都要向国库缴纳税赋,怎么,难道各家勋贵与官员们比皇上还要尊贵不成?你们哪一个能够挡得住?”
南安郡王神色一滞,贾环说的不错,如果皇上不缴纳税赋的话,那勋贵官员们倒是还能争上一争,可是现在皇上狠心,连自己都的交税,别人谁还有理由反对?
不得不说,皇上这一招可是实在是够狠的啊,毕竟皇上以及皇宫的各项开销都是从内务府拨付的,不会动用一两国库的银子,名义上说,国库的银子只属于朝廷,而不属于皇上个人,两者是分开的,皇上带头缴纳税赋,若是下面的人还要抵制,那可是给了皇上下杀手的机会!
“贾环,你倒是说说,勋贵应该如何应对?”
北静王沉声说道。
贾环叹道:“王爷,其实很简单,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国事艰难,皇上为了能够重振朝纲,必定是要推行大刀阔斧的革新的,即便是没有这个新方略,还会有其他方略,这是为了大华帝国千秋万代,国泰民安,此乃是大势。认得清大势固然很重要,可是更重要的是要顺从大势,而不是逆势而动,逆动大势的,从古至今,没有一个人会有好下场的!所以,顺势而动有所作为,方才是上策,如果是勋贵联合起来抵制,说句不客气的话,只怕勋贵们起码有几个要倒霉的,如同禹州候那般被除爵流放都是轻的!”
北静王心头一惊,贾环说的不错,抵挡?能抵挡得住吗?皇上高居天子宝座,只需要动一动手,就能够让安顺亲王一系与自己这一系争得头破血流,这便是皇上最大的优势!
“哼哼!”
南安郡王冷哼道:“本王不相信,难道勋贵与官员们都反对,皇上还能强行推动,如果那样做的话,方才是真正的逆势而动呢!”
贾环苦笑道:“也许吧,王爷如果坚定的这么认为,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是,到时候皇上发动雷霆万钧的攻势,在朝堂上来一次血洗,您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其实,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支持我父亲,让其主导新方略的推行,毕竟是自己人,有他在,必定会尽量保住勋贵的利益;可是如果换成了皇上原本的嫡系来推动此事,到时候,得益的可就是人家安顺亲王阵营的了……”
“王叔,贾环说的有道理!”
北静王扯扯南安郡王的衣袖,低声道:“与其让别人上台主导,还不如让存周公主导呢,毕竟,存周公还是我们勋贵一脉的人!”
南安郡王冷冷的看着贾政,沉声喝道:“存周,我要你说,你如何来尽可能的保证勋贵们的利益,今日你须得给我说出一个一二三来,否则,我可没有办法去跟其他勋贵们说和去,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对勋贵们的影响有多大,你可是已经将他们得罪的透透的了!”
“这个……”
贾政闷声道:“王爷,下官一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