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白羽道:“千真万确!侯将军就是要我们把消息尽快送进宫去!”
涯芷道:“北境军全军都驻扎在九天江南侧,常年与鄂狼族对峙,是北烟城入关前的屏障,更是整个涯国北部的屏障。如今我军内乱,正是鄂狼族乘虚而入的时机!太无耻了!”
女帝心中激愤,她想过会有这种可能,可没想到他们来得如此之快。她长舒一口气,转身向白羽等人呵道:“你好歹也是飞翼营的正将军,怎么会如此落魄?既然要送信,连匹马也没有吗?”
白羽无奈道:“启禀陛下,是我们兄弟学艺不精。侯将军给了随行了十名狼牙卫和数匹快马,我们一路飞奔而来,途经鬼头岭,突然杀出一伙贼人,约有五十余人,人多势众,且作战彪悍!我们力战不过,寡不敌众,好在我身负弓矢,远途一一射杀,这才击溃了他们,只可惜十名狼牙卫兄弟全都赴死!他们誓死护我们周全,眼下就剩我们三个重伤逃出……”说着不禁哽咽起来。
涯芷不禁叹道:侯门狼牙卫,天下第一骑,果然名不虚传!
女帝心中也有了些忧伤,道:“活下来就好。”
身后的士兵抢话道:“他们中有一个人不知道拿了什么鬼兵器,我们的兵器如同砍瓜切菜一样,一削即断,有两个兄弟都是被这人偷袭致死!”
话音刚落,涯芷和楚川仿佛被闪电击中一般!
涯芷忙道:“你说的这种兵器,可是一柄乌青色的铁剑?削铁如泥、威力无穷?”士兵们抢道:“是的!”
女帝不禁疑惑:“芷儿,你怎么知晓?”
涯芷怒道:“母亲,我与藤弟从青松城回宫的途中,也遇到了一伙刺客,为首的几人正是拿着这种乌青铁剑,要不是藤弟武艺高强,我们差点就死于这几人手中!”
女帝不禁一怔,心中暗想:看来出行的消息已经泄露,有人要置我于死地了!她看着眼前这个神色坚毅的少年,便即说道:“春琴、青衣,你二人各自下马,与秋画和黛衣合乘一匹。”又对另外两个士兵道:“你二人同乘一匹马,绕金锁桥去紫凌城,途经市莲镇换两匹快马火速前往宫中。记住,一定要按照我说的路线回宫!我立即手书锦信一封,你二人务必亲手交给菖蒲王!”说罢向春琴使了个眼色,春琴便即从袖中掏出一袋钱币,整袋递给了其中一个士兵。此时秋画已经取出笔墨,女帝游龙飞凤一般写了几个字,便装进了一个锦袋中,递了过来。这两个士兵哪里接过如此的重任,当即跪拜领旨,上马飞奔而去。
白羽见二人走远,本不敢说话,又不得不支支吾吾地问道:“陛下,末将……”
女帝道:“白将军,我们正是要前往北境军营,你先骑上青衣的马与我们同行,等遇到城镇,我们再买两匹快马换上。如我所料不错,接下来的路恐怕已凶险万分。若真要是有你们所说的这等兵器与杀手,恐怕我还得靠你这张宝弓,救我们的性命!”
白羽一听,恍然大悟,跪拜道:“得令!”然后又笑着站了起来,走向青衣去接过缰绳。他只感觉北境军终于要等来希望,自然万分欣喜。
青衣递过马鞭的一刹那,迎面正视了这张欢笑的脸,不禁心绪萌动。这笑容如同一阵春风,方才还被哗变与刺杀笼罩的阴霾,此刻已被这阵微风吹得烟消云散。她不敢多看,递过马鞭便避开了白羽的眼神,缓缓走向黛衣。
数人翻身上马,继续同行。只楚川心中不禁感叹:女帝处变不惊,深谋远虑,着实帝王气派!
然而,让楚川担忧的事情也陆续来了。在那个信息传递极慢的国都,几方的形势却远比白羽传来的要严重得多!
鄂狼族,北境之北最凶悍的民族。他们世代以劫掠为生,有着文明时代的体制,却深刻保留了原始野蛮人的野性与母系意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部落同时存在三种性别的人:男人、女人、中人。所谓中人,其实就是阉人。而鄂狼族的族规里,男人有充分的权利成为中人,以示完全融入了母系之身。而一旦成为中人,在男人的认知中,便与女人无异,男子便可选择与女人或中人通婚,一夫多妻亦受族规允许,以保障男人与中人联姻后,还可纳入女妻以繁衍后代。
这些内容都是楚川在国历馆中看到了,那一次他问到了马老馆主一个问题:“如此一个崇尚母系的社会族群,为什么还会如此凶悍呢?”他记得马老馆主大意是说:女性的温柔是融入血液之中的,正如男性的好斗也是融入血液之中一样!所以中人虽然在社会认知中融入了女性,可鄂狼族依然有三分之二性别的人,流着好斗的血液,民族的凶悍也许正是血统基因使然。
楚川做梦也没想到,他竟然即将亲身走近这样的部落。
鄂狼族的确开始有了异动!
几乎在听到北境军哗变的当天,鄂狼族的首领呼和雷便召集了所有人开会,其中便包括他的中人妻子古丽夫和妻子卡丽。
卡丽作为妻子,本有着足够的话语权,奈何她性格柔弱纯真,毫无主见。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深受呼和雷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