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医书,三两步跨到老人的面前,气急败坏地说道:“这字少见,我看不懂。”
老人歪头看了一眼书上的字,又看了一眼庹荻,满眼的鄙夷。
老人道:“不识字?”
庹荻说:“会一些。”
老头叹息一声,又道:“哎,谁叫我人好,算我送你的,过来,老夫替你的启蒙先生教你重新识字。”
还没等老人动,他又看了眼手中将要吃完的烧鸡,再道:“你得再送我一只烧鸡。”
庹荻诚实的说道:“没有了。”
老人像看傻子一样,看了庹荻一眼,道:“我知道你没有了,但是以后你肯定能有,出去之后给我带回来。”
庹荻不耐烦地说道:“不认路。”
老人退回角落,说道:“嘿,你还有脾气了,老夫不教了,自己琢磨去吧!”
老头的怪脾气是庹荻没想到的,看了眼还再昏睡的静,庹荻语气中服软了,说道:“好,只要我能出去,以后一定给您老人家带烧鸡,两只。”
“还要美酒。”
庹荻暴躁地脾气一时没忍住,对老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
“嗯~”老人反而瞪了一眼庹荻。
庹荻也意识到了自己态度不对,赶紧答应:“好,没问题,美酒,烧鸡一样不少。”
夜色如昨,圆月高悬。
冰冷的沙漠中,七个人面马身的人站在月光下。
其中一人说道:“真被他逃了?”
“少年中了我一枪,活不了。”
另一人说道:“但穿黑甲的中原人还活着。”
又有一人恶狠狠地说道:“找,必须找到他们,他们没有了马,也没水,逃不出沙漠。”
七人分成三组,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在茫茫沙海中寻找穿黑甲的剑士。
茫茫沙海下。
昏暗的房间中,庹荻花了两个时辰,学会了很多复杂的生僻字,并且认识了那些符号。了解了手中的几种药材的特性。
他疑惑的问道:“这些复杂的符号你都认识,为何不会医人?”
老人道:“不会就是不会。”
庹荻眼神表示完全不信。
“别看我,我是真不会。认识而已,做医师我还不够资格。”
医书看了个大概,庹荻找到了需要的东西,仔细研究之后,开始制药。
按照步骤,一步一步的小心配药。
老人道:“你可得小心点,药材只有这些,没有更多了。”
庹荻自言自语道:“看来必须一次成功。”
老头自顾自的点头,然后回到角落继续喝酒。
不敢浪费药材的庹荻,手僵住。他又拿起医书,再次冲头到尾详细地看了一遍。
确认药方,确认药材。
前前后后,忙碌了许久,终于捣鼓出来一碗汤药。
庹荻满心欢喜地吼道:“成了,总算是做成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药汤端到玉石床边,问道:“怎么喂药?”
静平静的躺在玉石床上,一动不动。能回答他的只有角落里的老人。
“可以这样喂……”说着老人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做了个嘟嘴的动作。
庹荻怒骂一声:“老不休的东西,一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些啥。”
老人不理解地解释道:“亲嘴呀,很美好的东西,你小子年纪小不懂其中美妙。”
庹荻唾骂一句,“滚”
老人道:“哎,小子,老子我给你制造机会,不中用哟!”
庹荻从杂物堆中找到了一支粗毛笔,去掉头尾,中间正好有一个小孔。
将孔的一头轻轻放进静的嘴里。端起碗后,问题又来了。没有漏斗,如何将碗里的药汤灌入毛笔孔里?
犹豫一会后,庹荻想到,实在没办法的话,也只有用嘴喂了。
当然他想的不是直接用嘴对嘴的喂,而是通过笔杆喂给她。
决定之后,庹荻用水清洗了一下口腔,然后含了一小口汤药,正准备利用笔杆给静喂药,这时候,静突然睁开了眼睛。
静微微的睁开眼睛,第一眼便看见庹荻嘟着嘴凑过来。厚厚的嘴唇,像极了猪嘴,正向着她袭来。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庹荻脸颊映起了四根指印。
脸上很痛,但庹荻心里很高兴。
静眼神中有怨恨,有疑问,有迷茫,问道:“你在干什么?”
庹荻将汤药递过去,道:“喝了它。”
静虽然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但她也毫无质疑,端着那碗药汤喝了下去。
“好苦。”
“你运行灵气,通过经脉,试试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静依旧不明所以,但她同样没有迟疑,盘膝而坐,开始运气。
庹荻静静的等在一旁,许久之后,静睁开了眼睛,认真地说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