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就起了调笑之意,便道:
“那两位我也见过,俱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想必看到你应该很是欢喜。”
他很想说“你也见过”,倒也只能在心里说说。
等将来她们见面的时候,倒是可以将今日的事拿来说说。
探春闻言,顿时皱眉,问道:
“这是为何?”
她觉得冯一博定然又在安慰她,若真是这样,那刚刚的话也不能都信了。
想到这些,她难免又有些担忧起来。
“因为……”
冯一博迟疑一下,探春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因为她们的权势虽盛,每日处置的事也繁杂无比。”
冯一博笑了笑,才继续道:
“我听闻,三妹妹如今就在荣府帮忙管事,等到了那边定然和那两位能聊到一处,说不得也要做个女中豪杰。”
“啊?”
探春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有这样的可能。
不过东海郡府既然有这样的先例,那自己过去掌事也不是不可能。
冯一博见她模样,忍不住调笑道:
“说不定还要取个诨号,黑……”
他犹豫了一下,心中有几个外号。
比如“黑凤梨”什么的,有些不太时候。
这时,迎春笑了笑,也跟着凑趣,接口道:
“黑麀鹿?”
探春一听,顿时娇嗔道:
“二姐姐!”
迎春被她推了一下也不以为意,还笑着给冯一博解释道:
“第一次开社,听林妹妹说,她的蕉下客是鹿,这不正好应了景?”
冯一博闻言点了点头,探春顿时怒目而视。
这时又见他摇了摇头,探春还以为他要改口。
可还来不及松口气,只听他补充道:
“麀字不太好,还是叫黑牝鹿吧?”
麀鹿和牝鹿,都是母鹿的意思。
只是麀字容易让人联想到聚麀之诮,所以冯一博才会说不好。
说完,见探春又瞪他,冯一博还故意道:
“就这么定了,这个可不错,我到时候和那边说说。”
探春虽然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却还是怕他真的和那边说,顿时急道:
“哎呀!冯大哥!”
正这时,有小丫鬟到各院通知,正好来到这边。
进来见礼之后,小丫鬟就道:
“夫人说,即将开社,让姨娘和姑娘们都过去参加!”
冯一博闻言,笑道:
“正好,我先过去凑个热闹,稍后再回去陪前面的爷们也不迟!”
等他们一起到了正院这边,大家都已经到齐了。
李纨正清点人数,见冯一博也来了,就笑道:
“你来了她们怕就不敢作诗了!”
她一看到冯一博就心中欢喜,打趣了一句。
众女闻言,自也都露出善意的笑容。
冯一博见此,就笑着摆手道:
“你们作你们的,我就是过来看看盛况,一会儿就回去陪琏二哥他们喝酒了。”
李纨一听,自是摇头不允,蛮横道:
“那可不行,既然来了就留下一首才能走,不然下次可不来这边开社了。”
众女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在旁吃吃的笑起来。
这还真应了女子难养: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冯一博哭笑不得,正要回应。
就有两人同时上前一步,越众而出。
众人愣了一下,两人也对视一眼。
显然,这两人都是想为冯一博解围。
不用说,正是宝钗和黛玉。
见黛玉也出来,宝钗就失笑着又退了回去。
见此情形,黛玉迟疑了一下。
随后,还是当仁不让的对李纨道:
“稻香老农这话说的对,今儿个就让‘北坡散人’给咱们一人作一首,也让大伙尽尽兴,多见几首好诗,方不负咱们冬藏社的名头!”
她这话听着是在起哄,实则都明白她在说反话。
众女顿时掩口轻笑,觉得这可比作诗好看多了。
冯一博听了只能苦笑。
李纨却不以为忤,针锋相对的道:
“那敢情好!竹影樵君既然发话了,北坡散人今日就劳驾别走了,不让大家尽了诗性,怕是少一门媳妇了!”
身为掌坛,又是这里最年长的人。
李纨不允许开社的时候,有人挑战她的权威。
即使是师弟未过门的媳妇,她这个长姐也要压一压她的锐气。
不然将来进门可还得了?
果然,她这话一说完,黛玉脸上顿时涨红,羞恼的道:
“珠大嫂子……”
李纨立刻摆手打断她的话,得意道:
“竹影樵君喊错了,当罚!”
黛玉被她打断,微微一窒。
却也随之冷静下来。
她知道李纨和冯一博的关系,刚刚只是两人的玩笑。
是自己挑衅,她才会反击。
而且这时又被李纨抓住错漏,只能气恼的先道:
“罚就罚,我认!但……”
黛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