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才转头着问张氏,“我瞧着三
弟面色不好,三房是出什么事了?”
张氏也知道瞒是瞒不住的,索性就直接说了。
黄国公坐在鹅颈椅上,脸上的喜悦因为李宴变成了太监而淡去,“这个宴哥儿媳妇也够狠,竟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狠主意。”
张氏连连点头,又叹息道:“这大半年里,宴哥儿脾气大变,动不动就把屋子里的东西砸得稀碎,刚开始三弟妹还给他屋里换瓷器物什,那砸的次数一多,金山银山也熬不住啊!就没往他屋里添置了。宴哥儿就开始打压下人,从前他屋里的那些姬妾全都自请下堂,下人也只是敢往他屋里送个饭,没人敢在他屋里留片刻,更莫说出府去了,从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开始还来找他,或许是他怕自己变成太监这事传扬出去,便再也不准这些狐朋狗友登门了。”
“宴哥媳妇被休后去哪儿了?回了国丈府?”端起一盏茶,国公爷问。
张氏摇摇头,坐到他下首的位置,“国丈府里的老夫人容不下她,哪里会留她?人现在在咱们老家呢,离成哥儿又近,当然这是我打探到的,三房是半点也不知道,我也没敢让他们知道,主要是担心再闹起来又是一场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