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吃了东西,我顺手把茶几上的打包盒子装在塑料袋子里,跟她俩说:“我们走吧。”
她俩站起身,又先后跑到洗手台那里去补妆,女人啊,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这张脸。
车子开到昂基兄弟门口的时候,正在好看到隆基正在卸掉门上最后一块门板,他扭头看到我,高兴的喊:“李华兄弟,好久不见了。”
上次我们原石大会,没少在他这里淘东西,只是后来我就没来过,算算竟然大半年过去了。
“今天你这里有新货吗?”
“有啊,我哥哥昨天才从对面回来,有好几袋子呢,他说都是老的,还没打开,不知道李华兄弟要啥样的,到时候自己挑。”
“这么巧,我倒是真手痒了,看看你大哥的高货,是不是真的能淘点像样的出来。”
昂基听到后慌忙去后院喊他哥哥过来。
没多一会儿,昂基兄弟俩从后院进来,昂猜进来冲我们三个抱了抱拳,寒暄了几句,我直奔主题。
“听说你来了新货,能让我开开眼吗?”
“你李华来,我哪有捂着的道理,不过你手下留情,最近老的很难弄,我指着这些货撑店面的,不要把好的给我挑干了就行。”
“我可没有那么大胃口,也就是试试手,好久不碰石头了,手生的很。”
“你李华出手哪回失过手?不过我也不怕你火眼金睛,开门就是卖货的,只要你不全吃了,给我留点就行。”
“好了,咱俩别打嘴仗了,打开给我看看吧。”
昂猜让昂基给我倒了一袋子,让我先看看货。
我蹲下身来,看着一袋子形状各异的石头,没有特别大的,最大的也就十几斤重,小的跟拳头差不多。
我拿了一块十多斤重一块黑乌沙,这块石头跟一块土豆似的,皮壳乌黑发量,很厚,拿手电打光,光线只在皮壳上亮了一小片,看不到里面,连个荧光都没有。
这是一块全赌料,光看外壳就能引人驻足,行家一般不赌这类石头,赌赢的几率连五成都不到,赌不好,就是一块花岗石。
不过赌的就是这两三成几率,赢了,至少二三十倍回报。
我用手仔细的抚摸着皮壳,第一个感觉就是细腻,好像手把件包浆一样,还有点油乎乎的,手感非常舒服。
我问昂猜:“这块什么价?”
“这是老坑的料,价格有点贵。”
废话,我不知道这是老坑的料,只是黑乌沙赌性太强,一般店面价都不贵,昂猜这么说是为了高价做伏笔。
我没有说话,等着他开价。
“十万,不能再少了。”昂猜犹豫了一下说。
十多斤斤重要十万,这个价格的确有点不低,差不多万一斤了。
“兄弟,你有点不厚道啊,这是全堵料,你放在黑乌沙堆里,顶多也就千把块的玩意儿,怎么到了袋子里成了宝贝了?”
昂猜估计知道我会这么问他,他也不急,接过我手里的原石说:“李华兄弟,你说的没错,这块原石的确不起眼,这个价位也有点离谱,可是我跟你说了来历,你就觉得不贵了。”
“原石就是原石,你就是说它是从王母娘娘那里弄来的,它也还是一块黑乌沙。”
“兄弟你听我说完,”昂猜还是不紧不慢的说:“这批石头我是从缅北的一个组织里收的,你也知道,这些武装组装自己没有矿,来源大部分靠一些手段弄,他们不久前联系我,说是劫了一个原石矿主,在矿主家的地下仓库里发现这几袋子东西,当时矿主提出条件,愿意用他所有的财产换这几袋子原石,并且把房产地契都拿了出来,武装组装的头头感觉到这堆原石不简单,再说他们是游击队,房产地契对他们来说不但没用,弄不好还是个累赘,就坚决不要,后来拍了照片传给我,问我大概多少钱能收,我看了后给他们报了个价,他们就把这些石头运回了基地。这样说,你认为它们还是普通货架上的原石吗?”
的确,一个连身家性命都不要宁肯保住这些石头的人,他的价值不言而喻。
我没问他多少钱收的这批货,这不符合规矩,五万块钱对我来说并不是大数字,可是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在乎的是输赢,那怕几十几百,输了总归心情不好。
我再次拿过来用手揣摩这块原石,静蕾和兰雅很奇怪的看着我,地上还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对这块蒙头料情有独钟。
她俩不赌石,完全不明白一个赌客的心理,既然是赌,越是赌性大的东西越是吸引赌客,因为越是看不见,想像的空间越大,再说黑乌沙只要赌赢了,最低也是个阳绿,并且质地稳定,想找出点断裂瑕疵都难。
如果运气好,出一个帝王绿也说不定。
曾经昂基拿了的那块黑乌沙给我,我就开了一块帝王绿,淘到了我人生的第一桶金。
这块可比昂基给我的那一块大多了,至少四副镯子和一对牌子没问题。
透过乌黑的皮壳,我能感觉到隐隐戳手的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