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一亮,静蕾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她还没忘记去中缅街的事,说在商厦等我。
我看了看身边,兰雅夸张的睡在我身边,那样子可一点都跟我平时见到的白领女老总不沾边,四脚拉叉占据着大半个床,微张着俏丽的嘴,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我无奈的笑笑,把她蹬到了地板上的蚕丝被捡起来给她盖在身上。
说好了今天上午我们都放半天假,去中缅玩,看能不能捡个漏。
不过现在有点早,中缅街的商铺要到九点以后才开门。
我轻手轻脚的去洗澡间,昨晚的高强度劳动,弄了一身臭汗,干完活就昏昏睡去,得赶紧冲洗一下。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没放在心上,管他老黑老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我作对的人多了,也不差他这一个。
虽然我的动作已经很轻,还是惊动了睡梦中的兰雅,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浴室,从后面抱住了我。
“我也要洗。”
我把冲着身体的淋浴头给她,她不接,嗲嗲的跟我说:“你帮我洗。”
“你别这样跟我说话,有点发冷。”
她一把夺过淋浴头插在架子上,用力搬过我的身体,狠狠的说:“这样说话行吗?”
我贱贱的:“这才像你,听着舒服多了。”
“那好,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她话没说完,猛的……
接着就在温暖的水流下,展开了强烈的攻势。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把澡洗完,出来穿衣服。
“我们去静蕾那里吃早餐吧,她在商厦等着了。”
兰雅没有回我,趴在梳妆台上化妆。
我走出卧室给文四强打电话过来接我们,顺便问了阿北的情况。
文四强说用了省城医院调过来的抗生素还有省城医院的专家会诊,阿北的病情稳定了,不过没醒过来。
我挂了电话,坐在外边的沙发上等兰雅出来。
女人出门比较麻烦,特别是像兰雅这样的,一幅职业女人影像,更是每个细节都要做到一丝不苟。
虽然是今天是休闲装出行,可是她已经习惯了这样装扮习惯,想改都改不了。
倒是文四强先到,我看了一眼信息,站起来去里面看兰雅好了没有。
刚走进内室,就被往外走的兰雅撞了个满怀,她吓了一跳,看清是我后才叫道:“你进来也不吭声,你像吓死我啊?”
“没想到师姐胆子那么小,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呢!”
兰雅怔了一下,突然回过味来,恶狠狠的看着我说:“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咋啦?不服再战!”
“服了,师姐,我真的服了,放过你可怜的小师弟吧。”
“你可怜,我看你是夜夜抱着美人归吧?”
“好了,不跟你闹了,文四强已经在楼下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只要他能保住命,那怕躺在床上一辈子,我都会一直尽心尽力的养着他。
我们两个收拾停当下楼出门,文四强开的车已经听到了大世界停车场。
现在不是营业时间,我俩是从侧门出来的。
我跟文四强说了地点,文四强没说话,车子起步,稳稳的开了出去。
这些天钱富贵守着阿北,副驾驶的位置是空的。
我们一路没有说话,阿北的病情稳定,暂时不需要分心。
兰雅坐在后排的另一侧,有下属在,她又恢复了大姐大的一面。
这几天没有辉哥余孽的动静,倒是冒出来个北城老黑,看来又要不消停一段时间了。
兰雅从手包里拿出几张纸递给我,说:“这是昨天晚上我让人整理的一份资料,你看一眼。”
这是一份关于北城老黑的信息,从他到农场上班到下岗,开地下赌场,以及经营着一些酒吧和舞厅等文字记载,还有一份他的场子分布图
他一共有三个场子,都在城乡结合部,触角没有伸到城区,而我们的园区开发,正好在他最大的赌场旁边,相距不到两公里。
他的场子靠近郊区,我们远一点。
如果去园区,必须经过他的场子,或许是我们最近动静太大,引起了他的注意。
类似的场子我去过,赌场见不得光,一般都是用酒吧和舞厅做掩护。
打的旗号也是酒吧活着某某歌舞厅。
没人敢把赌场的字样打在招牌上。
靠近他们园区的这个场子叫云上迪吧。
经历那个年代都知道,很多地方,迪吧都是集酒吧,迪厅,老虎机,大转盘一起经营的,直到后来大力整治,披着各种外衣的赌博产业被取缔,才细分了娱乐场所的市场。
其实到现在,这些行业的擦边球依然存在,在夹缝里里顽强生存。
云上迪吧,我突然有了注意,晚上去会会这里。
既然人家都找上门来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