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张大叔、张大婶,走到自家院子门口,却发现木门打不开,从门缝往里看,原来是门闩掉落卡了门。
这种事情常有发生,张幕往边上挪了两步,手脚并用沿着青砖爬上院墙,接着用力往前一跳。
结果这一跳险些没让他落在竖立着的尖尖的三角叉上,落地之后回头望去,他使劲揉了揉眼睛。从墙头到落地之处,足足一丈不止。
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脚,皱着眉头又回到墙边,蹲身往前用力一跳。接着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双脚,这一跳足有一丈之远,远超平日跳跃水平。
也就在此时,他不小心碰到了靠立在墙的铁器,都是刚做好的农具,这些农具倾斜着就要往地上倒。
然而下一幕,只见一双手快速伸出,瞬间就将农具重新摆放得整整齐齐。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抛起一个小石块,明明落地时间没有变化,但能清晰地察觉到石头速度慢了。跑到水缸边上,仔细看了看自己的眼睛,确定没有打开阴阳眼,张幕皱起眉头,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下一刻,他立刻走入屋内,出来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大麻袋,又在院中找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气冲冲地打开屋门跑了出去。
长得白白嫩嫩的张嚣,自老张头死后,已经连续在家中待了十日,倒不是怕张幕,而是因为县城老太爷有令,能淡化就淡化,不行再灭口。
这十天出不了门,真是憋坏了他。当日他带着九个人跑到铁匠铺,见张幕不在,本打算随便打砸破坏就算了,岂料二楼老张头骂他没教养。
一时间火气上来,便冲入屋内,用被子蒙住老张头,任凭老铁匠如何挣扎就是不放手。
要说他为什么这般讨厌张幕,还得从很早之前的一次勒索开始说起。
当时他八岁,长得人高马大,经常勒索同龄人,有一天发现还有一个黑瘦小子一直没上过贡,就拿着匕首前去索要钱财。不料张幕一根筋,要钱不要命,打落匕首还打掉了他两颗牙,让他被人笑话了许久。
自此之后,他经常故意嘲笑,多次围殴张幕,就是那小子皮厚,总是打不残。
“张幕,有本事你来找我呀,就是我杀了你爷爷,你能奈我何?过几天我就要搬县城里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想着想着,张嚣在偌大的院子内开始对着圆月自言自语。许是不愿意让家丁护院听见,又来到僻静的后院开始骂了起来:“张幕你个扫把星,出生死爹娘,就是个天生孤寡劳碌命,活该全家死光,我呸,还敢打我,整个铁杏村就没人敢碰我一下,我杀你爷爷,你有本事来找我呀,来啊,我就站在这,有本事来打我一下试……”
话未说完,后脑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他回头望去瞪大双眼却是说不出一字,因为第二击已经落下,天旋地转之后是眼前一黑。
睁开眼,烛光之中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映入眼帘。他刚想叫出张幕的名字,却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说不出话。同时也发现嘴内被塞了东西。
从舌头传出的触觉判断,应该是布块,还有一根绑住的布条沿着嘴角一直延伸至后脑,两者结合,结结实实地封住了他的嘴。
另外身上早已被数条麻绳缠了一圈又一圈,丝毫无法动弹。他惊恐地望了望四周,铁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木架上,说明这是铁匠铺一楼。
就见张幕眼神冷峻,直勾勾地看着他,接着从木架上拿起一个拇指粗细的铁条,狠狠抽了下来。剧烈的疼痛,疼得他全身弯曲,未等剧痛缓解,第二下已经来临,很快,第三下、第四下,每一击都疼得他下意识想要大叫,却始终叫不出声,只能呜呜作响。
直至张幕打到气喘吁吁,这才停下手。他以为就此发泄了怒气也就结束了,岂料一把铁锹高高举起朝着他的脑袋落下。
面对死亡又有几人不惊恐不躲避,张嚣心跳加速,双眼瞪得大大,全力往后方挪动。但这又怎能比得上铁锹落下的速度。
“铛”的一声,铁锹重重砸落。张嚣闭上双眼,生怕自己滚落的人头会看见一具无首尸身。
然而没有疼痛感传来,而且自己的呼吸声还是如此之大,如此之急。微微张开眼皮,看见铁锹就落在眼前,张嚣惊出一身冷汗。又见张幕低头落泪,这才松了一口气,显然对方过不了他自己那一关,无法痛下杀手。
然而,随着发泄的拳头狠狠砸下,铁锹上瞬间出现一个拳印,张嚣瞪大双眼,神情极度恐慌。
铁锹可是铁做的,有多坚硬张嚣不知道,但他知道起码比自己脑袋硬,若是这个能把铁锹砸到凹陷进去的拳头落在自己的头上,后果用脚指头都能想得明白,他可不想自己的脑袋被打瘪,更不想脑浆从脑壳内流出来。
张嚣后悔至极,想着自己怎么就干了这样的蠢事,惹谁不好,偏偏惹张幕。同时,也明白了是自己怎么来到铁匠铺的,这么大的力量,将自己击晕,趁着夜色扛到铁匠铺,这对现在的张幕而言不是一件难事。
他不知张幕的力量为何会变得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