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剧情的发展,不应该是这样才对……
李掌柜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哪怕他的心思再多、小动作再多,可说到底,也是为了和气生财。
站着把钱给挣了。
可从这个架势来看,怎么双方好像要发生冲突了?
若这样的事情当真发生了,卿香楼的东家还不生吞活剥了他?
一想到这,李掌柜不禁打了个寒颤,扭头看向小六,用眼神询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事情的走向,没有按照他规划的情形来?
而小六的心眼和演技都挺不错,面对李掌柜的眼神质问时,他只是装作茫然的摇了摇头,前者就误以为他小六真的不知情,便放过了他。
当务之急,得先阻止冲突的发生!
李掌柜连忙向怒气冲冲的谷向文追了上去。
“这位小爷,您听我说……”
谷向文再次推开了李掌柜,身边的同伴接力,将后者拉了出来,威胁道:“你再敢逼逼赖赖,我将你酒楼砸了你信不信?”
李掌柜气极反笑,心想今天是怎么了,遇见的人都这么勇?
动不动就是非要这个、非要那个,又或者要砸了他们卿香楼?
来之前怎么就不打听打听,这卿香楼是谁开的啊?
那可是……
“向文兄的叔父是五城兵马司,南城兵马司的指挥佥事。”
李掌柜瞬间闭嘴了。
他们东家的权势肯定比南城兵马司的那群只认钱不认人兵匪的强,但却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去得罪他们。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这五城兵马司的“兵匪”,恶名比后世某个时间段的城管还要恶劣数倍!
而没有了李掌柜的阻拦,谷向文在大堂里迅速的扫视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角落上的康命新一行人并没有用餐,想来就是那伙嚣张跋扈,想要将他们赶出青云阙的人。
于是他立马气势汹汹的跑过去,正欲开口训斥,可已经到嘴的污秽之言,却在看见某人之后,化为了狞笑。
“原来是你们这群小王八蛋!”
“小王八蛋在骂谁呢?”
徐时行毫不犹豫的回怼过去。
“小王八蛋当然是在骂......呵呵,你想让老子上套?”谷向文意识到了不对劲,立马改了口风,冷笑道。
徐时行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是啊,小王八蛋不上套。”
“混账!”
被比自己小一轮还多的臭小子讥讽,谷向文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再加上醉意上了头,竟使得他撸起了袖管,就要上前揍人
。
陈一帆怕徐时行吃亏,立马就拦在了他的面前,神情狰狞的朝谷向文怼了过去:“怎么?说不过去就要动手吗?别欺负小孩,来,某同你打!”
“住手!”
莫志远叫停了双方,然后一个箭步上前,将谷向文拉开,告诫道:“谷兄,你为什么要和一个莽夫较真?咱们可是读书人。”
徐时行冷笑一声,继续挖苦道:“对,读书人,你们自己瞧瞧,除了身上的衣裳外,哪点像一个读书人?”
“那你这小孩呢?”
此刻,齐学民也暂时放下了捅谷向文的不和,一致对外道:“与我们对赌近十万两银子,今日却不敢去看一眼乡试榜,只敢躲在这卿香楼苟且,你怎么好意思说我们不是读书人?”
“我告诉你!我们志远兄今日中举了。”
“你们呢?你们可曾有人考中解元?!”
卿香楼角落里的争吵,自然吸引了大堂内七八桌客人的注意。
尤其是当他们听见齐学民的那番话后,他们顿时讶然一片,没想到前不久乡试刚刚结束,在贡院外闹出的一场对赌风波的当事人,竟然就在他们眼前!
这让他们感到十分的好奇,十万两银子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他们不管哪一方,都不像是能够掏出来的样子
。
那这件事该如何收尾呢?
“哦?这么说,你知道今年应天府乡试的解元是谁咯?”康命新反问道。
这话让谷向文等人一阵语塞,只能理不直气也壮道:“总归不会是这个十二三岁的臭小子!”
徐时行、张居正一行人却不想和对方争辩这些。
毕竟报喜的人至今未来,倒是让他们有点心虚了。
难不成他们真的名落孙山了?
可不应该啊,这次乡试的试题,都被他们老师预判到了……
“嗯?”
“不敢说话了?”
一见这般,谷向文、齐学民这边更加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叉腰道:“呵呵,你们若是现在承认自己狗屁都不算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大发慈悲的让你们少赔点!”
“唔,少出五千两吧,收你们九万五千两银子!”谷向文微醺着脸,伸出一个手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