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掌柜的,这可咋办呀!”
这名伙计直接傻眼了,急的如同热锅上的青蛙,直蹦跶。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李掌柜沉吟片刻,对其鼓励道:“你现在只能走一趟青云阙,询问里面的客人,愿不愿意换一桌了。”
“可若是他们不愿意呢?”
“你可以说,我们卿香楼,可以免费给他们重新上一桌菜。”
“啊?”伙计傻眼了,这种事情哪有先例啊?
“啊什么啊?”
李掌柜横了他一眼,淡然道:“成本从你的月钱中扣!”
伙计一听,顿时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焉巴了。
可偏偏他还不敢拒绝,只能继续弱弱的问道:“那要是和外面那一批客人一样,死活不同意怎么办?”
李掌柜想了想,朝其伸手,让他凑上前来,然后附耳嘀咕了几句。
后者恍然大悟,连连伸出大拇指称赞道:“掌柜的不愧是掌柜的。”
“少贫!”
“顾好你自己吧!小六。”
......
卿香楼雅间青云阙内。
莫志远同齐学民还有谷向文等人已经喝高了。
他们脸上全是醺红,嘴边的胡话,已经快进至,他们这些年究竟活的有多“
憋屈”了。
不过幸好,终于有人中举了,给他们这一个圈子里的世家子弟们,都正了名!
他们并非是废物,也并非天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更不是家里花钱,捐了个国子监监生,却永远读不进书的蠢货。
他们当中亦有人能够中举,远赴千里之外的京师,参加来年恩科会试!
若是陆子吟在,定然会觉得这群人是在无病呻吟。
这就和后世某些明星,说什么不好好唱歌,就要回去继承家业一个道理。
首先,你得要有那个水平,其次你得感兴趣。
像齐学民和谷向文这样的人,或许做梦都想考上举人,向家人证明自己,可他们既不努力读书,又不死记硬背,做足准备。
整天游手好闲,期望着在乡试前临时抱佛脚,然后考中举人,这怎么可能?
天才可能会有,但正如王安石笔下的方仲永一样,只有先天之才,而不经过后天努力,只会泯然众人矣。
可惜,他们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只看见了莫志远能中举,那他们也必定能中。
只不过是一前一后,再等三年罢了。
“来,继续喝,咱们今日高兴,也替志远兄高兴,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好,不过先敬咱们的举人老爷一
个!”
就在这时,青云阙的雅门被人敲响,喝上头的谷向文“腾”的一声站起,手中那这就酒杯,面色不悦道:“谁啊?”
“不是和你们掌柜的说过,没事不要来打搅我们雅兴吗?”
谷向文嘴上不饶人,身体却还是主动的起身,推开了雅间的房门。
门外正是卿香楼伙计小六,见到房门开后,连忙躬身赔笑道:“这位小爷,我们小店上错了一道菜,这是我们的疏忽,我们为您在隔壁鸿运轩的雅间,另备了一桌赔礼,你看咱能不能移架一下……”
“哟呵,你们卿香楼还挺会来事的。”谷向文听得舒服极了,但却摆摆手,拒绝道:“我们也没吃出来是哪一盘菜上错了。”
“不过我们动都动筷子了,再让你们赔一桌也没必要。”
“再者我们有钱,免不免单的对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毫无意义。”
“看在你们这么诚恳的份上,就原谅你了。”
小六闻言,整个人都傻了。
心说这人怎么回事?
竟然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好在,有了自家掌柜的点醒,小六也不至于傻愣在原地,不晓得如何应答。
只见小六神情一皱,格外委屈道:“几位小爷大方,小的很想领情,可偏偏坏事
就坏事在,楼外有一桌客人,吵吵的非要进青云阙的雅间吃饭。”
“唔……让他们等一会吧,我们快吃好了。”莫志远有些痛苦的捂着头,显然他的酒量已经到了极致。
再喝下去就要吐了。
“什么快吃好了?咱不是刚才才说,今日要不醉不归吗?”谷向文顿时来气了。
有同伴提醒道:“可看志远兄的架势,怕离醉倒已经不远了。”
“那也要醉倒再说。”谷向文摆摆手,然后对着小六说道:“让他们滚,就说青云阙不让。”
小六佯装为难,谷向文不由分说的从钱囊里拿出了价值二两的银锭,塞进小六手中,低喝道:“去,按本少爷说的话照做。”
“诶。”
小六接过银子,应了一声后,便出去了。
可他刚关上青云阙的门,旋即哪也不去,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