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
“不行!”
陆子吟毫不犹豫的便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试图对自己不利的人,陆子吟才不会将他放出去!
不然岂不是让别人以为,他陆子吟好欺负。
张胜之一想也是,办酒楼的目的,是为了和孙尧打擂台,赚钱都是次要的,岂能因小失大。
“厨子的事情先不着急,咱们出去走走,从侧面看看赏月楼的经营情况,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方能赢过对方。”陆子吟这般说道。
张胜之深以为然,便同陈一帆、陆成二人一起,跟着陆子吟换了便服,出了县衙。
越河县虽只是一个县城,可因为地处江浙一带,乃最繁华的江南地区,除了地方大小比不过某些大城之外,在繁华程度上还是能追上去的。
别的不说,越河县的青楼产业,就要比那些酒楼、食肆还要多。
“看来越河县的有钱人还真不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基本上都是走南闯北的徽商们,临时落脚于此。”
陆子吟侃侃而谈道:“他们出手极其大方,又极好面子,所以养活了江南近一多半的青楼。”
说别的陆子吟可能会困,但一提起青楼来,陆子吟就很来劲了。
一
方面研究明史或古代史时,男人总会不自觉的向这一点多探究一二。
另一方面实在是这玩意简直是横贯古今,哪怕是后世亦不能禁绝。
“大人看来在京师时,对此道涉猎颇深。”张胜之露出一副同道中人的模样,显然也不是一个初哥。
陆子吟见状,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那你就误会了,我不好这一口。”
不好这一口自然是假的,但陆子吟不敢玩,确实真的。
这年头哪方面的病,比后世还多,尤其是没有在这个没有消毒后“宝宝嗝屁袋”的年代,一旦中招,英年早逝都很正常。
对于陆子吟的话,张胜之自然是一万个不信,不过他也没深究,反正在他看开,只要相处的够深,男人有关这方面的秘密,都会暴露出来的。
“咦,兜兜转转竟又转到这来了。”
陈一帆看着不远处的赏月楼,下意识说道。
陆子吟顺势看去,不由笑道:“不得不说这赏月楼的选址不错,不管是从县城何处过来,都基本上能看见它的轮廓。”
“所以我已经决定,在它的对面,开上咱新的酒楼。”张胜之坏笑道。
陆子吟也无声的笑了笑,这小子够坏,我喜欢。
忽
地,赏月楼前一阵吵杂,陆子吟示意陈一帆过去看看怎么回事,不一会儿后者神情莫名的走了回来。
“大人,好像是有人在赏月楼那条街的角落里摆摊,被赏月楼的管事掌柜发现后,咒骂摊主滚远点,说是影响他们赏月楼的格调。”
“可摊主不听,反骂他们赏月楼强取豪夺,夺走了他的祖业!”
“双方随即越吵越凶,赏月楼的伙计们似乎恼羞成怒,然后便大打出了。”
“动手了?”陆子吟眉头一挑道。
“是的,大人。”
“嗯,陆成,你先回去带十几人过来,浮山,老陈,我们过去看看。”陆子吟立马做出了安排。
张胜之闻言亦是一脸兴奋,纵奴当街行凶,这罪名可不小,那孙家莫不是真当他们可以在这越河县一手遮天了?
很快,陆子吟一行人便强行挤过围观热闹的街坊百姓,看见了被砸的稀巴烂的摊位,以及倒在地上正在挨打,已是头破血流的二人。
那二人看上像是父子二人。
“大胆,住手!”
陆子吟见状大怒,也顾不得陆成尚未带人过来,身为越河县父母官的使命感瞬间涌上心头,看着仍在殴打地上二人的赏月楼十来名伙计,他大喝道:
“老陈,这群狗日的目无王法,给本官拿下!”
陈一帆闻言,也是个愣头青,二话不说就一个人赤手空拳的冲了上去。
赏月楼的一众伙计听到动静,手中的动作一滞,看见一人冲了过来,顿时气笑,暗道这是哪来不怕死的憨货,敢和他们动手?
没看见地上两人的下场吗?
就在他们狞笑着,准备对那人动手时,一旁冷眼旁观的赏月楼管事,认出了陆子吟。
他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窟,连忙怪叫道:“且慢,不能动手!”
打个普通百姓,孙家还能救他,可多事光天化日之下,殴打本县老父母,朝廷命官,那便是府城的知府老公祖来了,亦救不下他的狗命!
一众赏月楼的伙计闻言,顿时面面相觑,直到他们看见自家管事朝着那少年猛然跪下,一边磕头一边喊着“老父母”三字后,他们这才如梦初醒。
一边迅速丢弃手中的棍棒,一边有样学样的也跪了下去。
围观的街坊百姓一见知县大人都来了,顿时一哄而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