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锡城非常的不想说话,因为白家一直没有人来将姜觉新领回去,也没有人给姜觉新去洗一洗,柯岸那个杀千刀的就以将人放在外面太过影响巡捕房的环境,然后就以法医室反正也停死尸,就给姜觉新搬到法医室去了。
姜觉新不醒,姜觉新没洗,姜觉新裹着白布被放在法医室里。
主要办公地点在法医室的蒋锡城就很绝望了。
虽然没有待在里面,但是看着人搬进去污染的空气,以及人搬走了台子上留下的污渍,也是让人头疼。
“哥,这是一个听着伤心、闻着落泪的故事。你不会想听的。”蒋锡城清楚的知道自家二哥的洁癖情况,为了自家二哥一天的好心情,并不是很想说。
可蒋锡年好奇了:“怎么,还有你描述不出来的场景?”
“被人打了不止一场,扒光了丢巷子里,还泼了一身夜香。”蒋锡城见自家二哥很是想听,便说了。
他这边话音刚落,那边之前因为白家酒楼撤资的原因哭闹了一番上楼去收拾仪容的白绮红下来了,一下来,先是闻见了淡淡的一股子味儿——因为姜觉新的夜香已经干身上了,味儿没有之前大了;紧接着就看见一个鼻青脸肿的、满身污秽的人躺在自家客厅中间,周围的人都一脸的嫌弃。
白绮红是真没看出来客厅中间躺着的人是姜觉新,一见自家装修考究的客厅里,停放了这么一个脏不邋遢的东西,本就不太好的心情,一下子就炸了:“管家!管家!这是个什么东西?快给本小姐搬出去!”
放那儿的可是自家姑爷,哪怕面目全非还一股味儿,那也是自家姑爷,管家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把人搬出去。
看着白绮红一脸嫌弃、咋咋呼呼的叫嚷着,管家看着地上的姜觉新,嚅嗫道:“小姐·······这是姑爷。”
“什么?”白绮红两步并一步的跨下楼梯,跑到了姜觉新的旁边,然后克服不了心里的那一关的退后一步:“怎么成这样了?这是谁干的?谁!”
白绮红倒不是真的关心姜觉新,而是她自己心中清楚,众人莫名其妙撤资白家酒楼的事情,她自己处理不了,若是姜觉新来,还能有两分挽回的可能。
所以,刚刚借口上楼收拾,实际上是联系姜觉新可能去的店,想着把可能是早上出门了的姜觉新给叫回来。
结果,哪个店里都没有找到人,一下楼,人倒是回来了,躺着的,还味儿。
眼见着白绮红的状态不太对,随时随地能给人奉上一场精彩表演,柯岸咳了一声,说了话:“白小姐,是这样,姜先生呢应该是昨天晚上出门,然后被人打了之后,扒掉了身上的衣服。今天早上,被收夜香的大爷发现,然后送到巡捕房来了,就是不小心沾了一身的夜香。我们派人来请你们去巡捕房接人,一直没人去,所以就给你们送回来了。顺便,希望您能想一想,姜先生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仇家?”
柯岸一本正经的询问,蒋锡城因为站在门口,距离客厅比较远,没憋住,脸上带出来了笑意。
蒋锡年转头一看自家弟弟,心中突然明白了,这位姜先生挨打,怕是有自家弟弟还有柯岸的一份功劳。
“仇家?”白绮红看了看地上的姜觉新,挥挥手让下人把人抬下去洗洗,然后环视一圈,指着屋里来谈撤资的一群人,说:“他们算吗?莫名其妙来撤资,不就是看着我爹死了,剩下我一个弱女子,好欺负,怕姜觉新坏了事,就提前收拾他!”
白绮红的话一出,不仅来谈撤资的人变了表情,连来帮她的她爹的兄弟们脸色也变了——一直清楚这个大侄女没什么脑子,现在看来,是纯粹没长脑子,人家要撤资,你在挽留,这话出来,不是得罪人吗?
姜觉新被抬了下去,屋里的窗子也打开了,散了味道。
坐在那儿本来等着白绮红来之后,好好商量一下撤资事宜,把钱撤出来,并且不让双方太难堪的人们纷纷开了口:
“世侄女,姜先生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这个当伯伯的,也不好太为难你,不过呢,家里是在是周转不开,白家酒楼,我家也着实是没得投了,这样,这个月的分红流水我家不要,合作,就不必了。你家有事,我也就不打扰了,后面的事情我就直接让秘书走程序了。”
“白小姐,您这儿忙,我们也就不打扰了,我家啊庙小缺钱,分红就不留给你了,后续撤资就正常办起来,您自便,告辞。”
“白小姐,撤资的事情我们就当坐定了,小的回去和我家老爷回禀去,告辞!”
·········
本来撤资这种事情,只要出资方想,撤出来不是什么难事,大家也是看在以往和白老爷子的面子情上,才带着礼上门和白绮红细谈。
现如今,白绮红不愿意好好说话,还动不动撒泼、泼脏水,大家自然不会惯着她,纷纷通知落定,然后告辞。
当然得落定告辞,就传来的消息,白家酒楼下面不干净的生意,虽然来钱,但是想积德的有几个会干的?
就这样,没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