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将剩余的液体宝贝似的收起来,起身对赵多财笑的天真又无害。
“别害怕,就是一点毒而已。”
“毒……毒毒毒……救救……命!”
赵多财吓的直接嘴瓢了,再往伤口上看,瞳孔登时瞪大,惊恐的嘴巴张的老大,好像裂开的歪瓢似的。
刚才被咬的牙印里流出的还是红色的血,这一会儿已经发黑了。
陆南枝走到苗乡花跟前,一脸笑嘻嘻。
“苗乡花你看看,你儿子中毒了,他的腿会慢慢麻痹,然后渐渐蔓延全身,直到心脏被麻痹停止跳动。心不跳就是死了,死后不会有什么痛苦,就是之前会生不如死十几个小时而已。所以,你现在再想想,你儿子刚才是胡说八道么?”
苗乡花眼见着儿子浑身筛糠似的哆嗦不停,上下牙床打架的声音也是清晰的很。她很着急,心疼。儿子是亲儿子,可是……
陆南枝见苗乡花露出犹豫神色,立刻补充一句。
“哦,忘了告诉你,你相好的那个老头我们认识。也不知道将你做的那些好事都告诉他,他是不是还会对你这般好,还要带你去城里生活。”
“我儿子没有胡说八道!多美……多美的确不是傅向北的亲妹妹。”
苗乡花一听陆南枝要破坏她的好事,立刻将隐瞒了十七年的真相说出来。
傅向北恼怒的一拳怼出去,吓得苗乡花大叫的歪头闭上眼睛。但是以为的疼痛没有出现,一声钝响,是傅向北将拳头砸在了苗乡花脑袋边的墙壁上。
苗乡花那然乌杨,傅向北的手背上的骨节都破皮了。陆南枝心疼坏了,赶紧拉他去一边,低头吹着他手背上的伤:“你这是干啥?当自己是钢铁侠啊。”
傅向北摇头,心里痛到沙哑:“我没事,我就是……觉得太恶心了。”
而随着傅向北松手,苗乡花腿软的顺着墙壁瘫坐到地上。
陆南枝心里也疼,将傅向北拉去一边椅子上坐着,她过去对上苗乡花。
“苗乡花,十七年前,你就和二驴子有了奸情。但二驴子却做了媒人,将你介绍给了我公爹。现在,你就将怎么和二驴子狼狈为奸,又为什么要害死我公爹的事说一遍。从头到尾,一个字都别落下。”
苗乡花还以为承认了闺女是野种,以后再赖不住傅向北,或是这些年从傅向北身上刮走的钱还了,这事也就完了。却万万想不到,傅向陆南枝张嘴就是王炸,直接将当年的傅勤的死给轻飘飘的说出来。
“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我……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面对苗乡花的最后挣扎和狡辩,陆南枝蹲身她跟前好心劝慰。
“别再挣扎了,你的否认是没用的。陈大山被雷劈的事你还不知道吧?坏事做多了,老天爷就找上来了。陈大山侥幸没死,痛心后顿悟,就把当年的事跟我们说了。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精准的直接找上你?”
苗乡花眼睛瞪的老大:“陈大山被雷劈了?”
“千真万确,但这不是光彩的事,所以陈家人封锁了消息。”
陆南枝凑近了一寸,又道:“陈大山还说你当年只是放风,没有参与杀人害命。所以苗乡花,我们来找你做一份供词,只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但如果你不要这个机会,那我们也就只能公事公办,将一切公之于众,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你和心爱的老头彻底无缘了。让你儿子死在你面前,没有人给你养老送终。”
苗乡花眼角纹紧着跳两下。一听陆南枝这话就知道是有备而来,不然,怎么连她当时是放风的事都知道。
陆南枝笑呵呵,傅向北就阴渗渗。两人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傅向北又开口说话了。
“苗乡花,陈大山都将功赎罪了,你还想替他和二驴子遮掩么?我可以跟你保证,冤有头债有主,我寻仇也事我找的是二驴子。你若是能说出点有用的,我会放你和你的孩子一马,也让你和那老头继续双宿双飞。”
惊慌不已的苗乡花,脸上的表情变了几变后,决定要立功。
一来,这件事的主谋真是二驴子,自己一直做的就是敲边鼓的任务。二来,傅向北和他爹一样,说话算话重诚信。他说会放自己一马,就肯定会放自己一马。
苗乡花闭眼深呼吸一口气,又调整一下坐姿,这才说起十七年前的事。
秋歌说的,苗乡花都说了。苗乡花说的,秋歌却没说。原因很简单,秋歌只是山上偶然遇见,偷听了一阵,就被灭口的。而整件事情的从头至尾,苗乡花却是参与者。
“我那时候还没来三宝村。二驴子的媳妇儿是四新村的,还是我婆家邻居。二驴子的老丈人没有儿子,他就常去老丈人家帮着干活,一来二去,我们便也认识了。后来我男人死了,我和二驴子俩走到一起,是很自然的事。
二驴子有家有孩子,不可能离婚娶我,但我们又有感情分不开。后来二驴子就出个主意,将介绍给他的好兄弟傅勤。这样我俩不仅一个村住着,他也能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