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忧伤,让生活充实让夜晚喧闹,翻手机成了时乙的习惯,现在的先进科技让手机号成了不容易遗弃的存在。一个号码一个时而美好时而心酸的回忆。她期待过,非常期待,可那个人终究只是外表刚毅,电话从来没有那般闪耀过了。“m的,傻缺。” “可笑,呵呵是我自己。”
计鸥霞的电话打进来时,时乙十分好奇,又不想接,这是两人唯一的联系。
一个两个,直到十几个,时乙接通了:“喂 !有事说事。”
“没事滚蛋是吧。切!真矜持,接个电话也矫情。”一贯的风格时乙并不生气。“你怎么了,我听说你爸在我们公司。怎么不告诉我。”
时乙听见了我们公司心头一动,可随即觉得可笑。“你又能如何呢?你不怕你爸知道吗?”
“我跟鸭子不一样的,我是独苗根正苗红,你说我爸怎么不着急让我去公司。那老头子也不想大头让外人站了啊。亲戚也不行的。”说的那叫个得意洋洋,可时乙觉得是天方夜谭。她插话道:“你现在呢?你难道要告诉你爸邹遥嘉他爸威胁我吗?还是老掉牙的剧情吗?”时乙快速的说着越说越气“你难道要告诉我爸爸他快要失业了是败家女儿的错。若那家是个少爷我还算是吊金龟。在这笑贫不笑娼的世道里还算有个立场,m的。”时乙想摔了电话了,她甚至想砸碎这一切,毁灭这世界。左左在小办公室门口站立着他听着也无奈着,突如其来的想法让他自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清脆的声响让办公室外的廖煜知微微侧目,不明所以。他走过去左左拉紧了办公室的门。隔音的吸音板发挥着作用,静寂无声。
时乙咆哮过后等来的是一阵沉默,计鸥霞让噎的不轻,又无从反驳。她的人生尚不能做主,她也只不过希望自己的挚友能得到幸福,可这世间的不完美,得到了就要有所缺失。淡淡的她说了句:“放心,没人会知道。”就挂了电话,独留时乙看着窗外黄昏的天际不再刺眼,太阳也有柔弱的时候啊。泪水再一次止不住的流淌。
沉静了三个月,夏风吹来了湿气,轰隆隆时乙看着窗外黑压压的云决定让大家提前下班,不出所料倾盆大雨开车是走不动的时乙开着车走走停停焦急又无奈。地下道就真的完全没了动静。人们纷纷下车顿足观看,熙熙攘攘,时乙听不大清楚,就听有人说前面出车祸了,摩托车都碎了,谁家的小子大雨天骑摩托还那么快。时乙的心紧紧揪成了一团,她打开门没来得及熄火就奔了过去,前面更是嘈杂,喊人的。帮忙的打电话的乱糟糟的,时乙一路挤过去伴随着一路的哼哼唧唧骂骂嘞嘞,她一路抱歉无暇理会。衣服贴着皮肤雨水让眼睛睁不开了,可能泪水也在掺乎其中。终于挤到了前面,很惨很惨,血被雨水冲的大片大片,黑色摩托碎片哪里都是。小轿车的车头也已经严重变形。里面的人头破血流,前面后面都在堵车。时乙颤颤巍巍的过去想看清楚,虽然这种想法很是荒唐,她在发抖真的发抖中。摩托的碎片似乎跟她熟悉的重叠了。她看着破碎的人就要扑过去时,一只手钳住了她,她回头望着,那个震惊的脸,邹遥嘉湿漉漉的防晒衣贴着皮肤。她搂过来人低低的说了句:“不要看,那不是我。我在上面看到了你。”时乙不在回望那悲惨的车祸现场,随着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路逐渐顺畅。时乙看到了地下道上面的黑色摩托车的一角。“你怎么在这?”时乙问道。久违的语气让邹遥嘉觉得温暖了些许,“路过,看见你就赶紧蹦下来了。你得带我上去,我车还在上面呢。”说着她钻进了时乙的车里。时乙也坐进去,对着后视镜两人相视一笑,一颗心松懈了不少。跟随着交警的指挥一点点怎么绕开事故现场。
雨还在下,看样子一时半会的停不了了,商场里两人慢慢走着逛着,外面的拥堵此时与她俩无关,湿漉漉的两人不俗的面庞让路人侧目。两人找了家餐厅坐下,店员微笑的递来菜单和干净温热的毛巾,时乙微笑着道了谢,两个人对面坐着邹遥嘉看着她并不说话,时乙低头擦手说着:“你怎么在哪里?今天没课吗?”对于邹遥嘉的目光她没有回应依旧低头看着菜单。邹遥嘉说:“你看这店装的挺好的,门口还有水有石头的。”时乙瞟她一眼说:“啥石头,那叫磨盘以前的老物件,现在有收的也有仿制的,老沉了。”
“哦。我哪儿见过那玩意啊。”
“我老家就有,一套,不过不怎么用了都风化了。不过挺好看的。”
“那啥时候你带我去看看。”
时乙抬眼正视着她 ,看她明明脆弱却假装坚强,可她终究会败给命运的蹉跎,时乙留恋但不在流连。她点了菜说道:“小嘉,咱俩不一样了。我们被梦想甩了,所以现实点。”简单的菜上的很快,几个菜都是邹遥嘉的喜好。吃着哽咽着,无视着。时乙咬着唇去了前台结账就再也没回头。邹遥嘉追到了车库她大喊着喜欢大喊着爱,她大声的说着誓言,她不再吝啬承诺。可惜那个人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害羞的高中生了。
时乙坐在车里锁紧了车门任邹遥嘉敲打怒吼。她虽然在流泪但坚定的眼神里透露出的决绝让邹遥嘉抽去了气力,车缓缓启动。邹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