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了糊糊,两个人分一个馒头,垫吧了一下肚子而已。
看到杨氏要直接把脏碗收起来,江承雪道:“娘,我们把锅碗碗洗一洗呗,洗碗水拿去喂马不就行了?”
杨氏也是爱干净的,听了便道:“真是的,刚才喂马前你咋没想到?白白把干净水拿去喂马了。阿通,去拿马盆过来,春芽去舀瓢水来。”
江承雪松口气,这碗好歹是洗上了。
趁空拉了周泽勋进空间,点着火把在麻袋里面翻找了一番,找出几根野菜。
然后就烧水煮了,拌了一些盐巴,现在蔬菜也稀少得很,这带点涩味的野菜吃进嘴里别提多香了。
周泽勋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赶在他没开口前,江承雪便道:“知道知道,不就是怕你爹娘弟妹吃不上吗?会吃上的会吃上的,我想办法好不好?”
周泽勋很乖很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吃了些野菜,又一人吃了一个鸡蛋,这才觉得胃里舒服多了。
夜里把马车上的草料和褥子拿出来铺在地上,薄被子一盖,睡得比之前逃荒舒适百倍。
三个男人轮流守夜,快到早上的时候,周伯路将杨氏和女儿春芽叫醒,让两个女人盯着点,三个男人倒头睡去。
因为有了马车,也因为一晚上三个男人守夜没睡多久,周伯路和周泽勋白天还要赶车,所以杨氏一直等到天色大亮才开始轻手轻脚地准备早上的饭食,熬点米粥,将干干的馒头馏一下。
她还让春芽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找到点野菜,这光是米面没吃蔬菜水果也不行啊,尤其是孕妇,唉……
江承雪早早就醒了,晚上睡得很香,听到春芽要去找野菜,便也说要去。
“春芽,多看着你嫂子,别跌着她了。”
春芽哎地答应一声,被晒得黑黄的面颊上仍然看得出苍白。
江承雪觉得,春芽比自己看起来可要痛苦多了,还是自己多照顾点她吧。
“春芽,疼得厉害?”
“嗯。”
春芽一听到有人关心她的这个事情,心里激动委屈,眼睛里面泪花花的。
她虽然平时看着成熟稳重,但也只有十五岁而已,才来月事,才算是真正长大呢。
“嫂子,你以前咋熬过来的?难受死了,疼死了,疼得我不想活了都!”
“嫂子知道,唉,辛苦你了。”
江承雪很幸运,是少数那种来月事啥感觉都没有的女性,不过仍然记得最开始的时候那种难受劲儿,不习惯。
周春芽吸着鼻子,都快哭了。
江承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抚抚女孩子单薄瘦弱的脊背,心里后悔当初只买了白砂糖,没买点红糖。
嗯,不过,红糖买了也没办法给周春芽喝呀,找不到借口。
两人在周围找了一圈,野菜没找到,找到两窝草,疼的要死要活的周春芽非要拔出来给两匹马带回去。
回去的时候,米粥已经煮好了,但杨氏心疼三个男人,说等到米粥凉了再叫他们起来,趁着此时天气凉爽让他们多睡会儿。
江承雪则在附近慢慢走动,想着要怎么办才能吃点好的,每天馒头米粥糊糊,吃得她嘴巴都要淡出鸟来。
她这还是能到空间偷吃的人,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撑下来的。
又去了一趟空间。大雪一片。
她庆幸昨天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院子里堆放的粮食都已经全部拖进木屋去,可怜的木屋,再也承受不了更多了。
后院的鸡在院子里面刨食,应该都饿不死,大雪之下藏了不少食物呢。
知道不会有鸡蛋,她还是跑去鸡窝查看了一番,没有就是没有,一点不意外。
看着这些大冬天稍微清瘦了些的公鸡母鸡,想要吃鸡肉喝鸡汤的邪恶念头疯狂滋长。
大部分鸡冷得懒洋洋的,挤在鸡窝里不愿动弹,江承雪去摸它们屁股下面还被啄了好几下。
江承雪盯着它们越想越气,搞什么呢,这不是美味的鸡肉大餐吗?自虐什么呢?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天天都能看到鸡,就是一块鸡肉都吃不上!
她心里有气,瞅着两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公鸡一把伸出手去,拎着两只翅膀,意念一转。
手里的大公鸡扑腾一下挣脱她的手拔腿就跑。
江承雪回头看看各自忙活的大家,压制住内心的激动,看着那只鸡南辕北辙地跑出百十米,才惊叫一声。
“爹娘!有野鸡啊有野鸡!”
这一嗓子把地上睡得歪七扭八的三个男人都喊了起来,周通最先跳起来。
“野鸡!哪有野鸡!”
还没等江承雪伸手去指,三个男人就已经蹿了出。
“周通,你跟你哥去捉那边的!我去逮这只!一定要逮住!”
“昂——一定要逮住!”
周春芽急得不行,忘记身上痛,也想往前冲,被杨氏一把扯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