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泰初看着自己的士兵们一点点的倒下,最后连巨蟒也失败的时候反而释然了,是了,谢行又怎么会是个好对付的,多年的平静生活已经让他忘记当初登位初的事情了,这人向来就是个恶魔啊。
“别打了,李涛让他们停手吧,我,投降了。”
李涛就是之前在郊外山坡上和梅悠浅对峙的那个,他本来被分配去看守那群孩子的,但听说林泰初这边要有所行动,就求林泰初给他调过来了。
此时的他也早已经杀红了眼,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可就是这样平日壮硕粗犷的汉子,在听到林泰初的话后就像是受到了巨大打击一样,眼睛定定的看着林泰初,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而林泰初最后一句说出的时候,他已经跪在了黎佩环的腿边,试图拉着她的手,可身体已是不听使唤,一副风一吹就能倒的样子。
最终他什么也没抓住,双手拄在地上,头压的很低很低,他没法去看她失望悲痛的眼神。
“娇娇儿,我的爱人,对不起,是我没用,不能让你的愿望实现了,就连你的生命也……,对不起。”
说着那刚刚还意气风发的男人,已是满脸泪水,他终究还是负了她,他辜负了她的信任与青春,她还那么年轻。
黎佩环听到这话,笑了一下,她这时的心好像突然安定了下来,她漂泊流离的心,好像头一次有了归属。
她笑得娇媚迷人、动人心魄,她忍着疼痛,哦不,这时的疼痛已经算是给予了,她俯身低下头,抚摸着他的脸,怜爱看着林泰初。
“林郎,你从不曾负我,是我太贪心了,能与你相恋一场已是我人生最大的幸事,今天这个下场是我罪有应得,不悔不怨。但于你,我终究还是后悔了,你明明是有最好的人生。”
两行清泪划过了女子绝美的容颜,美人垂泪,是美景,也是遗憾。
“环儿,……”
“林郎,你是生病了吧!我都知道的,我俩日日相伴,我怎能不知,不过你别怕,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也应该由我结束。”
说着她又对那巨蟒招了招手,虽然蛊虫已经从那巨蟒的身体中消失,黎佩环不能再命令它去做什么,但终究是跟了她好多年了,看到黎佩环的召唤之后,眼睛转了两下还是就朝着她爬了过去。
她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示意它再近一点,它听话的又走近了一点,黎佩环摸着它的头,舔了舔它身上的伤口,那蛇眯着眼,嘶嘶的叫着,黎佩环的眼睛里却露出了痛苦之色。
呵,乖崽,还是那么听话,你怎么就不知道人都是坏的呢!
它把它最柔软的腹部递给了它最信任的人,她把最痛的一击给了它。
黑红的血液不断从巨蟒心脏处渗出,她挖出来的时候,那血还带着些许温度,她想,原来冷血动物的血液竟然是温热的吗。
心脏被林泰初咽下去了,黎佩环又如法炮制挖出了巨蟒的毒胆,配着她调制的药剂让林泰初一同服下。
初秋,夜晚风微凉,黎佩怀带一件披风遮风,现如今的披风披在了巨蟒的身上,红色披风盖在黑色巨蟒的腹部,流出的血液好似中和了两种颜色一样,黑红黑红的。
做完这一切,她走向了成将军。
“带我去见他,我能给他一些他感兴趣东西。”
那晚发生了什么,除了皇帝和黎佩环之外无人知晓。
只知道林家倒了,孩子们都被梅悠浅陆衡二人送回了家里,而那些蛮邦小国也算是瓦解了大半,只剩下一些不成气候,只能依靠绯雪苟延残喘了。
鲜卑算是比较幸运的他们本也不好战,更何况这次他们只有一人参与,算是幸免于难,同时也作为绯雪在蛮夷之地的一个临时府衙,监管其余各族。
值得一提的是,杀死黎佩环的是成幼雨,皇上在从暗卫那里听闻明夜的事情之后,并把黎佩环交给了成幼雨,成幼雨也没折磨她,用明夜的剑,一剑结果了她。
江湖方面各大门派也都老实了不少,即便都损失了几名好手,但是也没有有怨言,毕竟都是因为自家出了叛徒才导致了后续一系列的发展,皇上不怪他们监管不严,已是仁慈宽厚,不然一个叛国之罪就足以诛好几个族了。
自此这件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哎呦,哎呦我的姐姐,你下手轻点行吗!”
赵南星躺在星阁的床上,成幼雨手上拿着药酒,不断揉搓着她身上的淤青。
“喊什么喊,不就按个背至于吗?再说叫你不好要练功吧,别人都杀的人比你多,可谁身上的伤都没有你多,手上鞭子锈了,还是你的脑袋,看你以后还敢偷懒不练功,从明天开始,你给我把鞭子捡起来。”
成幼雨恨铁不成钢的说着,心里在看到赵南星身上这些淤青和伤口的时候却是忍不住心疼,眼圈直泛红。
“哎呦,姐姐嘴上说这话,手上可别加劲啊,说真的你是不是背着我去澡堂了?”
澡堂?“你在说什么?”
“你这不是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