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是做了这样的计划,便有办法让若儿在这件事情中平安脱身,你无须担忧。”
“你如今该想的事,难道不是如何好好做个新郎吗?”
颜若之所以没有让颜策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一是因为颜策刚以清醒的状态现于人前,又经历了上次殿前陈情的事情,不宜过分显露,免得被皇上猜忌。
二则是因为他与顾盼的婚期将近,担心他染了血晦气,影响成婚运势。
“成婚的事我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可是颜若这个小姑子,总得平平安安的才是。”
颜策还是担忧他们这般贸贸然杀了拓拔泗衡,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那些老狐狸,想从我手上抢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南宫衍不甚在意,他并不把东驰使臣看在眼里。
“你安心等着做新郎官便是,颜若必定会平安无虞,我以性命担保。”
……
初弦刚回到世子府,便急匆匆的将墨染拉进了青崖院。
墨染在与拓拔泗衡过招的时候不慎被他刺伤,伤口虽不算严重,但也得及时处理才是。
“小豆子,卜先生呢?”
初弦在院子里没看到卜玉桓,有些着急。
“卜先生去司太尉府给司夫人看诊了。”
“有什么事吗?”
初弦知道司太尉与姑爷有私交,此时也不方便过去找他看诊,便对小豆子说道:
“这里可有金疮药?他受了伤。”
说罢指了指站在她身后的墨染。
小豆子了然,跑进药房捣鼓了一阵,出来时手上拿了一瓶药膏:
“这个敷在患处,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就好。每日一次。”
初弦点了点头,将那药膏递给墨染,示意他进房间去上药。
墨染看着初弦手上的药膏,眉间动了动,捂着自己的伤口“嘶”的一声叫唤出来:
“初弦,我受了重伤,擦不了药。”
初弦看着墨染装模作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别装了,你方才抱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受了重伤。”
墨染被拆穿了也不恼,嬉皮笑脸的凑到初弦身旁说道:
“我就是想要娘子给我上药,不行吗?”
初弦目光一凝,嘴角勾起一丝坏笑,伸出手揪着墨染的耳朵,往隔壁栖凤院走去:
“好啊,想让老娘给你上药,那我怎么着都得好好伺候一下你!”
“别……别……揪耳朵太没面子了,放……放手。”
墨染一边护着自己的耳朵,一边跟着初弦往房间里去。
初弦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将他拎了进去,脚一勾,把门关上。
墨染被丢在了床榻上,初弦双手环胸直勾勾的看着他:
“脱吧,你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帮你脱!”
这是什么狼虎之词?
墨染憋着笑大步走到初弦跟前,一把捞进了自己怀里,紧紧箍着:
“我觉得脱你的比较有意思!”
初弦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药膏往桌面上一放,揉了揉自己的拳头:
“既然你不想活,那我可以成全你!”
墨染伸出手包住了初弦的拳头,把头靠在她的颈窝,声音轻轻:
“初弦,我要追求你。”
初弦一愣,忘了该怎么反应,只觉得脸红得厉害。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之前还说要去找别的小姑娘,怎么突然之间就转了性子。
她伸手推了推墨染,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墨染的头埋进他的颈窝,不愿意离开:
“我本想着,与你有了关系,直接娶你过门就好,可是后面一想,若是没让你享受到疼爱便草草娶你过门,未免委屈了你。”
“所以,我决定,要追你,要对你好,等到你松口说愿意的时候,我就风风光光,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初弦的心突然如三月的春花,在暖风吹拂下,轻轻绽放。
“谁要嫁给你……”
她虽是嘴上娇嗔,可心里却好似抹了蜜。
“自然是你要嫁给我。”
墨染看着初弦眉月弯弯:
“看在我这么陈恳的份上,你总得,帮我上药了吧?”
墨染手里捏着那瓶药膏,往初弦身前推了推。
初弦从她怀里挣脱出来,将他按在椅子上,示意他把衣服脱了。
墨染乖乖听话,衣服褪下便露出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这拓拔泗衡下手真重。”
初弦一边用手沾了药膏,轻轻擦在墨染的伤口上。一边嘟囔着:
“你有没有多砍他两刀?”
“可不能便宜了他!”
她的手柔柔软软,抚着墨染的伤口,让墨染不禁全身一紧,面色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