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弦用抓钩带着墨染刚下到崖底,便听到树林里传来东驰使团的搜寻的声音。
“快走。”
初弦拉着墨染就往崖底一处茂密的树丛里跑。
他们一路狂奔,终于在离崖底几百米的地方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南宫衍和颜若。
“世子,世子妃!”
“得尽快离开,东驰使团很快会搜过来。”
初弦有些焦急,那群人越来越近了。
“上马!”
南宫衍一记口哨,两匹骏马奔驰而来,他搂着颜若率先上马,墨染见状紧随其后,搂着初弦上了另一匹马,驰骋而去。
祁鲁带着一队护卫在崖底寻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眉头紧锁。
“头儿,独孤将军明明坠崖了,怎么不见了。”
“此事越想越蹊跷,独孤将军这两日和着了魔一样。”
祁鲁回想起这两日独孤将军和拓拔泗衡的矛盾,总觉得今天这场搏斗发生的太过突然。
突然他脚下一顿,对着身后的护卫问道:
“拓拔战王抓来的那个女子呢?”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脸茫然:
“头儿,那丫头,估计趁乱跑了。”
“这事,肯定和那丫头脱不了干系!”
祁鲁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回了驿馆,使臣们已经先他们一步,将拓拔泗衡的尸身带了回来。
“褚苍大人,独孤将军,失踪了。”
祁鲁对着东驰使臣褚苍禀报道。
拓拔泗衡身死,独孤将军失踪,而今就数褚苍的地位最高。
褚苍一把山羊胡在唇上抖了抖,眼底闪过一丝诡谲:
“这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可又找不到不对劲的地方!”
他叹了一口气,若是这件事办得不好,别说是乌纱帽不保,便是他的项上人头,说不定也得搬家。
“大人属下以为,这件事的突破口,说不得就在那名失踪的女子身上。”
祁鲁回想着这几日发生的一切,独孤将军与拓跋泗衡的矛盾,都是因那名女子而起。
“其他的不说,那名女子一定得抓到,若是抓不到独孤将军,那么这名女子,就是独孤将军的替罪羔羊!”
褚苍打定主意,就算把大昇掀个底朝天,也要把那名女子揪出来。
“大人,那名女子,属下认得。”
祁鲁原是拓拔泗衡的左膀右臂,如今拓拔泗衡已死,他得给自己重新找个靠山。
眼下,抓到那名女子,在褚苍面前立个大功,就是绝佳的投诚机会。
“你认得?”
褚苍转过身看着祁鲁,眼下,也只有指望祁鲁了:
“你细细说来。”
祁鲁将当初拓拔泗衡求娶颜若以及绑架颜若的事一一道来,话还未说完,就听得褚苍砰的一声,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好个颜若,既然敢断了东驰战王的子孙根。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她策划的。”
“走,回大昇京都,去找大昇国君,我一定要让这个颜若,为拓拔战王的死,付出代价。”
……
颜若与南宫衍几人刚回到世子府,便看到颜策急匆匆的迎了上来。
他看到颜若脸上手上全是血,心里咯噔了一下,慌忙上前,一顿训斥:
“你们这是胡闹!”
“拓拔泗衡是什么人,你们说杀就杀。有没有想过后果!”
他双手拽过颜若的胳膊,上上下下看了一圈:
“二哥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
南宫衍看着颜策拽着颜若瞄来瞄去,很是不愉快,他一把拽过颜若就往自己身后藏:
“男女七岁不同席,就算你是我舅子,也得给我注意点!”
“别对我娘子动手动脚的。”
颜策看着南宫衍火冒三丈,对着南宫衍冷喝一声:
“你小子,带着我妹妹胡作非为,我等下再找你算账。”
颜若从南宫衍身后探出头来,可怜兮兮的望着颜策:
“二哥,是得好好教训他,他常欺负我。”
南宫衍猛得回头看着颜若,怒目圆瞪:
好家伙,风吹两边倒!这个时候倒戈相向。
“看来为夫今晚得和若儿好好讲讲做人做事的道理!”
南宫衍揪着颜若的衣领子就往青崖院走去。
“你要带颜若去哪里,事情还没说完呢!”
颜策见南宫衍就要离开,连忙出手拦住他。
“舅子,你总得让若儿洗个澡换身衣衫吧?”
南宫衍无比嫌弃的看着颜若一身沾满血迹的模样。
“顶着这身衣服,膈应得慌。”
说罢也不管颜策,径直带着颜若回房了。
颜策在后面想了半晌,还是抬脚跟了上去:胡闹归胡闹,拓拔泗衡已死,后续带来的一系列麻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