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文姜走入园林幽径之间,突然一只大手将其拉入。正当文姜要惊呼之时,另一只手捂住文姜的小嘴:“是我!管仲!”
文姜一听管仲的声音,也就不再惊呼了。很是配合他的这次不期而至的幽会。
管仲将其搂入怀中,靠在假山之间。四眼相对,文姜有些尴尬,微微醉酒的脸更加红润了。管仲看得如痴如醉,失了几分心神。
他想直问文宣与诸儿的关系,又生怕惹文宣恼怒,这胸中的怒意隐隐作怪。
倒是文姜开口了:“刚刚谢谢你的指点!”
文姜的柔言软语,瞬间平息了管仲的怒意。
管仲笑道:“你已经是欠我两次了!”
“是的!”文姜这次不再排斥管仲。因为聪慧如她,岂会感受不到管仲对她的照抚?
“管某倒是很想知道文宣贤弟的感谢之法?”管仲故意试探道。
“只要你说得出,我做得到,必不推辞!”
“若是我要你在世子殿下面前举荐叔牙与召忽呢?”
“这有何难!”文姜坦诚应允。
“这有何难?”管仲怒意又被点燃,怀抱文宣的手紧上了几分:“没想到你与世子关系如此亲密了!”
“亲密?”文姜抬眼识得管仲似乎有几分不同寻常:“我与诸儿哥哥自小一起长大,自然是关系亲密了!”文姜除了女儿之身,倒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哦!你们自小一起长大?”管仲精明的眼神盯得文姜很不自在“普天之下,皆知世子殿下宠妹,没想到还有一个自小便亲密无间的族弟?”
文姜心虚得低头不敢对视管仲锐厉的眼神。难不成他猜到我是文姜?
“你与那文姜殿下也是相熟得紧了?”
“啊!”原来他没猜到啊!文宣当下不再慌张了。
“嗯!算是吧!”
“没想到小小文宣,竟是这贵胄的座上客,在下真是眼拙了!”管仲似乎隐隐不快:“原以为管某还能照抚贤弟。没想到贤弟早有依靠,不需要管某的了。”
文姜似乎品味出管仲气恼之因。
“管兄才智过人,正是在下所求。几番照抚于我,怎能说不需要?”
管仲听他这话,心下安慰了不少,眼神也越发柔和了,笑意盈盈地看着月光下文宣的羞涩表情。这文宣甚是有趣,一个男儿总是带着女子的娇羞。
“管兄为何总是如此盯着在下?”文宣怯怯地问。
“难不成你是女子,管某不可总瞧着?”
“谁是女子了?”文姜故作气鼓鼓之态。
“既不是女子,又为何介意管某盯着?”管仲低头耳语,气息撩红了文姜的面颊。
“人家还不是被你盯得不自在了。”
“还人家!”管仲调侃道:“你这些小女儿的说辞是从哪里学来的?”
“啊!”文姜惊得捂住了口。糟了,露马脚了。
“有没有人说你像极了女子”管仲头低得更甚,气息已吹至文姜的颈项。
文姜微微露怯,后退着将其推开。
“放心!在下没有龙阳之癖。”
“龙阳之癖!什么是龙阳之癖?”文姜惊讶地问。
管仲神秘莫测地说:“你不如去问问你那亲密的世子殿下。”
“啊!”文姜仍是一头雾水,心生恼意:“为何每次与你相遇,总是奇奇怪怪的。”
“是吗?”管仲笑得更盛:“到底哪里奇怪了?贤弟倒是说说看。在下改过便是。”
“你不是盯着瞧,就是抱我得紧。这还不奇怪吗?我与世子还不曾如此,但到了你眼中,却似有非分的亲密了。像你我这般,岂不更让人误会?”
“你我是私下。众目睽睽之下,管某可未与你有亲密之举哦!倒是你对世子殿下的小女儿作派更惹人遐想。”管仲听文宣说到不曾与世子搂抱,这满腹的警觉瞬间解除,胸中释然,气定神闲地放开搂着文宣的手,悠哉悠哉地背倚山石。
从文宣入场,管仲心中就诸多猜疑。生怕这清纯可爱,又才情出众的美少年,实则是世子的娈童。心中就像被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当下如释重负了,便惬意地享受起这皎洁的月光。
文姜见其默不作声,还举头凝望着明月。反倒不习惯他这种静默了。管仲高才,她以前不曾多作了解,失了向学的机会,今日必是不能放过的。
“你就没什么还要指教我的啦!”文姜扯了扯管仲宽大的衣?,将他的心神拉了回来。
看着文姜初次主动与他攀谈,管仲的心绪不由得欢快了几分,连眼神也变得俏皮了。
“你不再拒人千里之外了?”管仲调侃道。
“谁拒你于千里之外了?我要是拒你千里,今日又为何邀你来此?”文姜有些不爽,毕竟亲口承认自己是愿意与其相亲近的,让身为女子的她难以启齿。
“原来是你相邀!难怪会指定叔牙与召忽!”
“叔牙与召忽也想入仕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