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城的吴王宫里, 因着吴国的粗盐在与巴蜀井盐和彭城海盐的争夺中逐渐失利,导致吴国只能走上最没脑子的价格战。
然而这种饮鸩止渴的行为不仅没有拯救吴国的盐价,反而把吴国的商业声誉拖进深坑。
为了增产, 刘濞缩减制盐流程,导致吴国出产的海盐不仅难吃,更是让贪图便宜的黔首们病了一片, 死了一批。
为了压价,刘濞删减制盐工的同时延长他们的劳动时间,导致原本人人艳羡的制盐工人成了007的牛马,瞧着比田里的隶臣妾还要瘦弱。最后演变成吴国的爪牙不得不去各地抓人, 结果导致离得最近的百越人遭了殃,连带着巴蜀那儿都抓了几个鬼鬼祟祟的逃犯, 准备送去关中审问。
“给淮南王和赵王的年礼准备好了吗?”刘濞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唇干舌燥地灌完蜜水还是觉得口腔灼热, 连带着脾气都暴躁起来:“她母婢的,乃公这么些年, 花了这么多钱,养肥了这么人, 她母婢的全都派不上用场。”
气到疯狂咳嗽的刘濞将桌上的竹简一一扫下, 整个人如河豚般一戳就爆:“钱钱钱……他们一个人都不出,一句话都不跟,还想让孤继续去当冤大头。”
中大夫应高静静等着刘濞气消, 亲自上前捡起那些快要摔散的竹简,静静道:“可是殿下, 您的大业还需要他们。”
“小不忍则乱大谋。”
“没有淮南王和赵王的帮助, 您不可能登上大位。”
刘濞虽气, 但也没有理性蒸发到要与淮南王和赵王一刀两断的地步。
应高说的对, 他就算是想杀那群拿钱不办事的人也得等到坐稳皇位后。
关中拿下燕楚两国后,吴王刘濞不甘心地派人挑拨两地的黔首对抗关中。面对这种西门庆梦嫦娥——痴心妄想的举动,两地的黔首表示“我只是没读过书,但不是脑子与大肠换了位子”。
已经被废除的楚王和燕太子不说是处事中庸吧!他们连行为拟人都算不上。
大肆选美的人哪儿来——地主阶级及其以上的漂亮妻女。
修建宫殿的钱哪儿来——黔首们的税收和劳役。
就这,你还想借楚王和燕太子之死让两地的人民造反?做梦去吧!
刘启也是绝啊!
借着科举往这两地扔了一堆诸子百家的学徒,真可谓是开门就是公羊儒生,左转就是法家子弟;乡间全是墨农学者,市里遍布杂家之说。然后就是诸子百家打起来时由黄老家劝和,名家论罪,兵家拉架,医家善后。
嘿!还真是东北饺子配醋——齐活嘞!
至于扔进这么多学派会不会有党争问题……
儒家表示只要干死黄老学和法家我就是老大。
法家表示只要挑起黄老家和儒家的争端我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黄老学表示我知道你们都想搞死我,所以我拉诸子百家里的小派当同盟。
诸子小派里最有实力的墨家表示我先把分出去的农家给钓回来再慢慢收拾你们。
诸子小派里的余者表示我们只要猥琐发育就有一鸣惊人的那天。
于是乎,燕楚两地的各个学派陷入了“敌不动,我不动”的僵持境遇。
当然,这种僵持并不代表新上任的官员们啥事不干。
因为能去燕楚两地的官员大都是年轻的小吏或是还未经历社会毒打的理想主义者。期间虽有比较惨的小家之徒,但是经过关中的真.画大饼之术和刘瑞的面子工程,已经开始卷生卷死地报效大汉。
结果小学派这么一卷,上面的大学派也不可能当忙里偷闲,最后导致两地的官吏——包括最咸鱼的黄老学都开始像老黄牛一样吃的是草,挤的是奶。
最卷的墨农两家甚至在下班后还要帮人看田耕地,拉着名家给可怜的黔首们打官司。
卷不懂的黄老家和兵家颤巍巍地伸手:大,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