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霄愣在当场,等陆渺渺沐浴回来,正要去书房,就被容九霄一把拉近了卧室。
屋里只燃了两柄蜡烛,光线并不明朗,陆渺渺被扯进了床帐,摁在了床上。
“容九霄你…”
“趴下。”容九霄声音沉沉。
“啊?”陆渺渺拢了拢自己的睡衣,“你赶进度啊?”
“恩,脱。”容九霄直接了当。
陆渺渺虽然觉得莫名,但还是很坦白到,“说真的,我有点担心你技术…会疼吧?”
容九霄眯了眯眼,“应当会疼一点,本王轻点。本王特地暗了灯,你放心脱。”
“好吧。”陆渺渺轻拉开自己睡衣的衣带,真丝睡衣顺着凝脂的肌肤落下,动作正踌躇着就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揽了过去,一只温热的大手扶在她的后背之上。
顺着脊背而上,直冲脑门的酥麻让陆渺渺身子一软,差点跪下,容九霄的手臂顺手把那身体给捞了起来,“很疼?”
陆渺渺被他一捞是真的挣到了伤口,动作不大,却清醒了,“今天刚缝了线,是疼的。”
陆渺渺只觉得他一僵,瞬时被带到了床上,容九霄声音有点怪异,“你等等。”
不过一瞬,屋里的亮度提高了不少,床帐被拉开,陆渺渺一脸无措带着迷茫的神情撞进了容九霄的眼里,容九霄只觉得自己呼吸一滞,心脏猛的一缩,整个人呆在了床边,“你…转过去。”
陆渺渺乖乖听话的转过去,贯穿整个后背的淤青,以及侧腰之上的缝合伤口,清晰可见…
容九霄心情复杂,修长温热的手抚上,“谁给你缝的?宫墙之内没有军医。”
“太子。”陆渺渺被他那热腾腾的手指碰的心猿意马,这容九霄哪根筋不对?
“你疯了?!”容九霄突然厉声到,“你就算想要给皇帝证明,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陆渺渺懵懵然的看着他,把自己全部的理智拉回来,“容九霄,你经常打仗,身体应该有受过伤,你仔细看看我的伤口,比你的那些军医差吗?”
容九霄深皱着眉头,心里却像是被密密麻麻的扎过,仔细的审视着那伤口,确实是比之前好了不少,之前因为各种原因,伤口崩裂了好几次,“生缝?”
陆渺渺觉得这话从他嘴里问出来有点奇怪,“总不能缝个伤口把我给缝死?”
容九霄已经开始给她涂药了,“沙场征战,将士们缝合伤口…也都疼痛难忍,军医怕撑不住,都会用麻沸散。我一次负伤,军中伤药稀缺,生缝了一次……”
陆渺渺看着他给自己缠绷带,“能杠。”
容九霄把睡衣重新给她穿上,“睡吧。”
陆渺渺顿了顿,往里面缩了缩,容九霄去熄了灯,顺着就上了床。
也是在上了床之后…容九霄才猛的转头意识到不对,好似…没有必要睡同一张床啊!
她也不流血了,不需要监护了,她也不提醒,不对……她好似对美男一向很主动,才不会从自己床上下去,那自己凭什么下去?睡觉!
陆渺渺只看他很疑惑的剜了自己一眼,就气哼哼的翻身了。
陆渺渺更傻了,这男人咋了?睡觉睡觉…这男人绝壁更年期了。
夜半时分,陆渺渺睡着翻身,不小心压到了伤口,轻声叮咛了一声,复又翻身过去,就听一个睡的迷迷蒙蒙的声音在头顶到,“疼了?”
大手往她身上探着,把人往怀里拢了拢,在那被压麻的地方轻轻的揉了揉,“好点么?”
“唔…”陆渺渺轻声回应了一下,随即又睡了过去。
容九霄一觉睡醒,只觉得怀里一阵柔软,不由得上手揉了两下,惹得怀里的人困顿的嘟囔,“别闹~”
这声音太过于黏糊和柔软,带着困顿的慵懒和娇嗔,容九霄一下就精神了…
“陆…渺、渺?”容九霄倒吸一口气,想把自己手臂抽出来,却不想被压的结实,只能是一只手绕环过去,轻轻的托起来她的后颈,另一只手臂赶紧拿出来。
径直起身,衣服都没穿,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檀杭一大早的给陆渺渺送来了衣服,就见容九霄一下钻进了浴室,“王爷一大早去浴室做什么?落下衣服了?”
陆渺渺模模糊糊的转醒,就看见帐外檀杭把自己的官服放在衣架上,“檀杭?什么时候了?”
檀杭在外面到,“已经卯时了,今日您要一起去上朝,该起了。”
陆渺渺扒拉了一下身上的被子,“容九霄人呢?怎么没叫我?”
“去了浴室。”檀杭先是给递进来了中衣,陆渺渺自行穿上,才撩开了那房账,一脸不解的问,“他一大早晨的去浴室做什么?”
“不知道啊,兴许今日是选妃日,王爷比较在意。”
陆渺渺点点头,站直身体任由檀杭给自己穿外衫,洗漱梳头。
这是陆渺渺第一次穿官服,是文官的服制,品级不低,仅次于正一品的太傅,檀杭顺应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