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容抿了抿嘴唇,表示明白。
李部形突然起身,站在龙椅跟前,先是看了看刑部尚书,又看了看右相那一块儿,似乎在思考什么:“爱卿所言在理,没有确凿证据,朕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否则易酿成冤。
这样,再由巧容点两位爱卿进行自证,若是都有冤情,朕再酌情处理!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群臣赶紧附和:“陛下圣明!”
李部形轻笑一声:“呵~看来诸位爱卿冤情还挺多,巧容,继续!”
巧容:“奴婢遵命!”
巧容换了本罪录,开始点名:“青历932年,上河城大司马,因觊觎属下林千叙家中娇妻,以职位之便,强令林千叙连续值班一周。
在这一周之内,上河城大司马借机多次潜入属下家中……在对其娇妻施暴,凌辱之后,还不忘当面嘲讽其不守妇道,极尽侮辱。
林千叙之妻不堪其辱,羞愤自杀……在得知属下已经暗中获知实情之后,上河城大司马一不做二不休,故意策划城中暴乱,派林千叙等人前往镇压,遂令假贼子趁机暴起,袭杀林千叙。
不料林千叙武力过人,一身刀法练得炉火纯青,数十个假贼子全力以赴,硬是只将其重伤……为了以绝后患,上河城大司马密令假贼子嫁祸于林千叙,诬陷其为暴乱策划者,全城通缉……当诸多计谋都无法逼出林千叙后,上河城大司马带亲兵以叛乱者家属同罪的名义,将其家人全部抓起,以令其自降……林千叙在得知家人全部遇害后,绝望落草为寇,发誓与朝廷不死不休……上河城大司马大人,此则罪状,吾已陈述完毕,请自证!”
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河城大司马内心虽紧张无比,但表面却不动声色,极其镇定,他先是对着李部形行了一礼,随后又转身对朝中诸位大臣行礼,最后才拱手自证:“启禀陛下,臣属实冤枉啊。
林千叙是臣曾经的部下不假,可臣从未做过这等骇人听闻之事。
此事另有蹊跷,还请陛下容臣细述……林千叙明知家妻与贼人暗中有往来,不仅不制止,反而因情故意包庇,甚至参与其中。
微臣为了破案,故意施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计,以值班为由,支开林千叙,随后派人暗中调查其妻……被抓到与贼人私通,密谋暴乱的现行后,其妻死不承认,拒绝伏法。
考虑到林千叙乃臣得力部下,无奈之余,只得亲自出马……制服贼人与其妻之后,不料其妻家里暗中还藏有贼人,趁臣不注意之际,偷袭与臣,将臣击伤……其妻眼见贼人皆被擒,再难开脱,担心影响到林千叙的仕途,故意倒打一耙,诬陷臣对其有非分之想……最后其妻为了坐实诬陷,故意自尽,伪造臣辱其假象,实则为其丈夫林千叙开脱……此妇人心之歹毒,诡计多端,若非臣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差点就着了她的道。
抓捕其妻之后,微臣开始顺藤摸瓜。不摸不要紧,一摸被臣发现一个大秘密。平日里看起来忠诚踏实的林千叙实则为一伙叛乱份子的小头目,专门负责暗中策划暴乱与劫掠事宜。
因为有着城防军小队长身份的掩护,他不仅多次逃脱制裁,还曾利用公职,暗中放走过叛徒同党……后来林千叙见事情败露,无法再瞒天过海,遂趁暴乱之际上演苦肉计,以逃脱王法……至于其最后落草为寇,实属意料之中,毕竟,他原本的身份,就见不得光。
但根据臣对他的了解,他落草为寇,除了无路可走,回归原本身份以外,更多的是想坐实其妻的诬陷,将臣给拉下马。
只有将臣拉下马,日后贼子们策划暴乱和犯罪才有机会……陛下,这乱臣贼子林千叙没安好心呐,请陛下明鉴!”
李部形闻言与刚回头的巧容相视一笑,随即让上河城大司马退下,由巧容挑最后一个大臣进行自证。
最后一个被选中自证的大臣是韩御史大夫,根据罪录,韩御史大夫作为朝廷监督百官的官员,手握皇家特权,本应为皇家服务,为朝廷服务,为整个大秀服务。
但他却因为无法克制贪欲,暗中大肆受贿,不仅对其它部门官员贪赃枉法之事视而不见,反而变本加厉的利用职权索要好处。
以至于在皇都形成了一种极其恶劣的风气,那就是:只要官员们银子到位,无论什么事,都能摆平!
在这种渎职的影响下,大秀的刑法已经成了摆设,各种妖魔鬼怪层出不穷,为了搞银子,下方各大官员愈发肆无忌惮,无天无法,最终导致司法崩坏,公正不存,民心凋零。
不仅如此,韩御使大夫还与各大部门官员暗中勾结,狼狈为奸,在某些地方实行一手遮天政策,变官为匪,主动充当山寇和盗贼的保护伞,大肆欺压民众,疯狂压榨民众价值,挤压其生存空间。
种种恶行,罄竹难书。
面对巧容的诉讼,韩御史大夫张口就来,声称自己从未徇私枉法,所做之事,皆是禀呈皇家命令,所杀之人,皆是乱臣贼子。
自己作为各官的监督者,一直恪尽职守,尽心尽力,从未懈怠,以至于在任期间,从未发生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