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容:“第二位光荣之臣是大秀现任工部尚书……青历928年,工部尚书伙同户部尚书私吞朝廷赈灾款项,让水州黑原地区防灾水利工程迟迟无法实施,致使青历929年夏的黑原大洪灾导致近一万人死亡……根据大秀刑法1031条,私吞赈灾款项者,罚家产充公,发配边疆。情节严重者,判五马分尸之型,株连一族。
青历931年,工部尚书收受元洲金花县县令私贿,故意将原本属于萤草县的建设款拨给金花县,致使萤草县城墙工程烂尾,后被山匪所趁,县兵战死数十,全县遭劫,死伤者数百……根据大秀刑法第1032条,中饱私囊致使工程无疾而终者,判碾型!再根据大秀刑法第1035条,若因工部原因致使地方城建不利者,所有相关工部人员判三至五年徭役!
青历934年,工部尚书私通花洲黑虎匪军,借匪军之手血洗卜云城,致使数千人死亡,后借重建卜运城之名,向朝廷索要款项数万……根据大秀刑法第365条,凡是私通匪徒者,判腰斩之刑,株连一族。根据大秀刑法第985条,凡串通匪军为害一方者,定叛乱之罪,株连三族……恭喜工部尚书创造为祸一方光荣事迹38项,喜提【光荣之臣38】称号!”
“呜~呜呜呜~~”
巧容刚念完,工部尚书便要抗议,但是却被禁军提前封了嘴,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呜声。
“启禀陛下!臣有事要奏!”
就在巧容准备念下一个大臣的光荣事迹时,誉王突然站了出来。
李部形一看是誉王,顿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犹豫了一下,故意拉长声音道:“誉王啊~准奏!”
誉王闻言,不知为何,突然打了个寒颤,他紧张的瞥了上方的人一眼,冷汗止不住往下流:“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兵部尚书与工部尚书虽有犯错,但是非功过,并不能混为一谈。功是功,过是过,只要功过相抵,那就不应该处刑,不然,整个大秀,将无可用之人。”
李部形看向其它人,露出一个纠结的表情,问道:“诸位爱卿以为誉王所言如何?”
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吏部尚书当即跪下,无比惶恐道:“回陛下,臣等以为,在这俗世之间,并无完人。
因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个人做的功绩若是能抵消其犯的错,微臣以为,应该给其一个机会。
诸如上阵杀敌,保家卫国的将军一不小心失手杀了一个戏子,陛下总不能因为戏子直接将其砍头吧?”
上河城大司马:“回陛下,臣亦觉得誉王言之有理,掌权者,当从大局出发。用人者,应唯才是用。
人性繁复,天不可控,但人才之力,君王可使!
若因人性之繁而挥刀斩才人,本末倒置也。”
韩御史大夫:“陛下,异族大军压境,大秀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陛下就算要清算我等,也应等到驱逐异族,稳定大秀之后,如此方为上行。
恕臣直言,陛下在国难危急之时进行此举,无异加速我大秀的灭亡!
还请陛下三思!”
左相:“陛下,韩御史所说并非虚言,臣等以为,当前应以大局为重,大秀上下团结一心,共同御敌。
而非在敌人侵吞我大秀之际清洗朝堂,引发内讧,无故给敌人可趁之机,请陛下三思!”
右相刚想发言,眼睛敏锐的看到陛下嘴角微微扬起,顿感不妙,于是当即跪地改口,大声道:“启禀陛下,左相之言,微臣不敢苟同!微臣以为,攘外必先安内!若是大秀朝堂都不干净,何谈御敌?
以微臣所见,在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不是敌人的长枪,而是叛徒的出卖!
所以,陛下此举,在微臣看来,属实棋高一招,明智之举!
唯有肃清大秀内部腐朽,方可焕然一新,以全新而蓬勃的大秀奋起反击,驱除北蛮!
微臣愿倾尽所有,唯陛下马首是瞻!驱除北蛮,誓死不退!”
此番突兀的言论一出,群臣内心直接炸开,恨不得当场手刃右相这个叛徒。
尤其是誉王和左相,当场就破了防,呆呆的转头看向右相,手和眼角都在颤抖。
至于上河城大司马与韩御史,更是毫无顾忌的怒目而视,暗道卑鄙至极,无耻可恨。
然而,对于他们的目光,右相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污点,不过也就是贪了一些银子,收受了一些贿赂,在朝堂上为人美言几句罢了。
顶多加上工作有些许疏忽,以及故意摸鱼,没有太过尽心尽责。但总体而言,并未做那些过于伤天害理,导致民怨沸腾的事。
再者,就算被一些属下做的蠢事牵连到,自己还有个女儿在宫里当皇后,求求情,保命问题应该不大吧?
他算是已经看出来了,今日陛下就没打算善了,如果他猜得不错的话,估计要血洗朝堂,然后独揽大权,破釜沉舟与蛮子一战。
若是这样,在陛下出现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的脑袋都已经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