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方腊等人不由得都屏住了呼吸认真聆听,想听听贾瑞有什么见解。
谁知贾瑞却是呵呵一笑:“哎呀,瞧瞧我,两杯酒下肚就开始胡说八道了!
这话再说下去可是有谋反之嫌了,不说了不说了,贾某酒后失言,诸位莫怪,莫怪!”
方腊笑道:“唉,不过是吃些酒说些有的没的的话来消遣佐酒罢了,有什么相干?
难道小官人觉得我们还能告官来抓你么?但说无妨!”
众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就是,我们也都是深受官府迫害的人,哪里会去跟官府勾当?”
贾瑞笑道:“想要佐酒闲话可说的也多,哎,我离开东京的时候听说有一件大事,不知诸位可听说了没?”
方腊只得问道:“哦?却不知是什么大事?”
贾瑞呵呵笑道:“不知道皇帝老儿听信了谁的谗言,要整治天下的和尚呢!”
众人只得装作很好奇的表情任凭贾瑞唾沫纷飞的说了一回林灵素是怎么收拾和尚的。
想要再把话题引到刚占山为王的话,贾瑞只是顾左而言他再不提了,到最后甚至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起汴梁城中如何富庶,如何繁荣娼盛起来,还有自己的生意如何如何。
一顿酒席虽然热闹,却再也没听道自己想听的话头。
方腊只得笑道:“想不到贾小官人年纪虽轻却能支撑起偌大的产业,实在让人佩服!想来定然是家中世代经商根基深厚了!”
贾瑞呵呵笑道:“哪里有什么根基,实不相瞒,我父母双亡,也没有兄弟姐妹可以助力,倒是无牵无挂,孤身一人罢了。”
“哦?想不到小相公身世如此凄苦,冒昧了……”方腊拱手说道。
贾瑞摆摆手道:“没事,不知者不怪么。”
方腊又笑问道:“小官人自己挑着这么大的生意还有心情在外边游山玩水,想来定然是家中有个贤内助咯?”
贾瑞笑道:“弟尚未婚配,哪里来的什么贤内助?”
方腊也笑道:“哦?小官人这等青年俊才竟然还未完婚?
想来肯定是提亲的人要踢破了门槛,小官人不耐烦才躲出来的吧?
要不然就是公子的眼光太高了,一直没有遇到心仪的姑娘!”
贾瑞笑道:“哪里,只不过是缘分未到罢了……”
于是,第二天方腊便托词有事,只让方百花陪着贾瑞在漆树园中游玩了。
看着高耸入云的漆树贾瑞不禁好奇道:“我竟不知道这漆树长得这般高大!”
说着便要伸手去摸一摸。
方百花却拉住了说道:“别乱摸,这树会咬人!”
“啊?树还能咬人?”
方百花笑道:“不是真的咬,不过许多人摸了之后会起疹子,又红又痒。”
致敏!
贾瑞这才悻悻的收回了手:“我只当这漆树是好东西呢,原来碰不得!可惜长得这么高大笔直了!”
方百花白了贾瑞一眼道:“怎么不是好东西了?漆树可是浑身都是宝呢!
不但可以割漆,树籽还可以榨油、果可以做蜡烛、树叶可以吃、木材更是不可多得的好建材,堪比红木呢!
皇上在东京城里修园子就在我们这边砍了好多七八丈高的大树去了!”
“哦?堪比红木?”
“你不信么?漆木可结实了,你看我们这边的船只,都是漆木造的。”
“是么!”贾瑞一下子来了兴趣:“既然你们这里有这样的条件,那怎么不多造些船来?
正好我想造一批大小船只呢,却不知你们这边能不能造?”
“我们这里倒是有会造船的,只是不多。你要造船做什么?”
“咳咳,水路运输啊!你不知道大宋主要运输靠的就是水路么?
你看汴京城中就有金水河、五丈河(广济渠)、蔡河、汴河四条河呢!
北方尚且如此,南方河运更是发达,这船只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了吧?
运人,云粮草,哪里缺少得了船只?
你看我昨天说的北边那些个占山为王的草寇,什么二龙山、桃花山、还有西边的少华山,到底都没有水泊梁山的地势好。
知道为什么么?就是因为梁山泊在八百里水泊的正中间,要想攻上梁山,先得控制住水泊。”
方百花听贾瑞又说起了山东好汉们的勾当不由得问道:“这些话,昨日你怎么说到一半就不说了?”
贾瑞嘿嘿一笑:“那不是说这些没什么趣吗,倒不如说些有意思的事才好吃酒。”
方百花道:“怎么没趣?我就觉得听你说这个极有意思,还能长见识!”
贾瑞道:“爱听还不简单么?往后你跟着我,我天天讲给你听~”
方百花听了便啐道:“少胡说八道!我跟着你做什么!”
贾瑞一脸无辜:“啊?不是说要陪我先逛一逛苏杭二州,再跟我回东京去玩一玩,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