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令梧知道,这世界上最难改变的,就是人的本性。
她肯定,像楚令桦这样的硬骨头,是不会轻易向她服软的。
楚令桦宁愿死,也不会吞下这样的耻辱。
除非,她身后有高人指点。
“……”
楚令桦默不作声,握紧的手心全是汗水。
她在脑海中拼命搜寻着楚灵均交代的话,但是,他没告诉自己,面对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看来她和楚灵均,都有些低估楚令梧了。
她暗自咬牙,既然都已经丢脸到了这个地步,那么再彻底抛下尊严,也无所谓。
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泪水氤氲。
“没有谁教我这么说,是我自己被你打服了!”
“我楚令桦这辈子没服过什么人,但楚令梧,你的确比我强,我认了!也服气了!”
她一字一顿,泪水从她眼角流下,满脸的不屈和不甘,看在楚令梧眼中,让她这些话顿时可信了几分。
“哼。”楚令梧轻哼一声,“那你之后,还跟朕对着干吗?”
楚令桦摇头,“不会了,你是天选命定的女皇,从此以后,我愿意臣服于你……”
楚令梧抬起她的下巴,上挑的眼尾如同展翅的蝶翼,带着傲慢和嘲弄。
“朕还是不信。”楚令梧道,“除非你证明给朕看。”
楚令桦声音颤抖,“如何证明?”
楚令梧转身,坐到殿阶之上。
她轻轻脱下脚上的圆头履,拉下白袜,露出一只优美白皙的玉足。
“你爬过来,像狗一样舔朕的脚,朕就信你,是真的甘愿臣服于朕的脚下……”
楚令桦听到此言,顿时石化当场,手上的指甲嵌进了肉里,渗出丝丝鲜血。
她很想扑上前去,抓烂楚令梧那张志得意满的漂亮脸蛋。
她的确不怕死。
大不了跟楚令梧以命换命。
但她怕她死了之后,未来可能到手的地位和权力,就都无福享受了。
她抬眼盯着楚令梧,眼神如秃鹰般犀利。
她想象着自己登上帝位之后,要如何将楚令梧抽筋扒皮,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优雅绷起的足弓轻轻点着地面,红丝缎的地毯衬得那美足更加莹白,连上面的青筋都分毫毕现。
楚令梧歪了歪头,仿佛在对她无声催促。
缓缓地,楚令桦朝楚令梧爬了过去。
那双线条优美的纤足就在眼前,圆润的脚趾就像刚采摘下来的莲子。
楚令桦闭着眼睛,张开樱唇,低头舔了一下……
楚令梧不禁皱了皱眉。
楚令桦奴颜婢膝模样的确令她痛快,但那湿润的触感又让她觉得诡异,极度的恶心。
在看到楚令桦低头继续靠近时,她缩回了脚。
“够了。”
楚令梧抖了抖衣摆,将脚盖住,站起了身。
“你可以退下了。”楚令梧命令道。
楚令桦如获大赦,她知道这一关已经过了。
“皇姐这次信我了吗?”
楚令梧只是淡漠地睨了她一眼,冷声道:“正月初一朕会在栖鸾宫设家宴,到时候咱们自家人再好好热闹热闹。”
楚令桦松了口气,所有的恨意与杀气此时在心内如潮水般汹涌,但她不敢表露。
她点头称是,僵硬着站起身子,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殿门。
她走之后,沈蔓兮从内殿踱步出来,刚才发生的种种她已经全部看在眼里。
“你真的相信二公主她屈服于你了吗?”沈蔓兮看着楚令桦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楚令梧嗤笑一声,“当然不信。”
“只是,杀了她除了自己心里痛快,也没别的好处。”
楚令桦与楚令榕不同。
楚令榕是先皇钦定的皇太女,对她的地位有直接威胁,非死不可。
楚令桦只是一个无实权的公主,况且不管真假与否,她都向她宣示了她的忠诚,如若杀之,就显得师出无名。
楚令梧不太想大庆百姓觉得她是个不讲道理的暴君。
虽然她真的很想遵循自己的内心,想除掉谁就除掉谁。
……
二公主府。
楚令桦一回到府里,便把自己关在房间,拿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地上砸,以宣泄她的怒火。
“楚令梧!你这个天杀的反贼!不要脸的贱人!”
刺啦一声!名贵的的古字画被撕成两半,接着花瓶应声落地,里面的尘土飞飞扬扬洒在地上,将好好的房间弄得一片狼藉。
楚令桦口中仍咒骂不停。
“等老娘登上帝位!看不把你敲骨吸血!用匕首划烂你的脸!勾出你的肠子去喂狗!”
楚令檀听说楚令桦回来了,她赶忙进门。
“二姐姐,你先冷静下来,事情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