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也不知道,前段时间在街上碰到头戴幂篱的人,给了奴才一百两,要奴才告之每天往王妃的院子送了什么菜。”
家里有事急需用钱,刘青想着只是告之菜单而已,压根不是做害人的事,于是很痛快答应下来。
拿了钱,他暗中关注厨房往陶然院送了什么菜,然后写在纸条上,塞在两条街外的砖洞里。
他想着顺手赚点快钱,哪里想到有人会通过食物害人,顿时吓得屁滚屁流。
蠢奴叛主,萧惟璟杀一儆百。
刘青被拖到后院,当着全府奴才的面公然行刑,锋利的钢针戳进手指头。
十指连心,刘青痛得哀嚎连天,将知道的交代一清二楚。
见问不出什么来,萧惟璟轻挥衣袖,“拖出去喂狗。”
刚要将刘青丢狗棚,谁知萧惟璟突然又改变主意,“杖毙。”
当着众人的面,刘青被活活杖毙。
不过杀鸡儆猴而已,再说刘青只是传递口信,给庞德松点香的才是罪魁祸首。
晋王府守卫森严,还有暗卫放哨,不是谁都能出入自由的,而且院子里没有入侵的痕迹,所以有内鬼的可能性很大。
沈宁在屋里救人,萧惟璟在堂厅审案。
庞家兄妹宿醉,而院子里只有三位下人,可没有谁愿意承认,最大的嫌疑落在扶庞德松回房的李三身上。
李三连连喊冤,“王爷明察,奴才是被枉冤的,我扶庞将军回房后,一觉睡到大天亮,就算给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给庞将军下毒。”
都知道王爷手段狠厉,刘青刚刚被活活杖毙,三个人吓得瑟瑟发抖,挨了三十板打得鲜血淋漓也咬死不认。
沈宁从房间出来,庞德松的命暂时保住了。
她累得满头大汗,谁知刚出来就见到血腥场面。
不愧是生性残暴的反派,简直不把他人性命当回事。
沈宁没指责萧惟璟,而是借机向谷御医跟贺启轩发难,“你们一个御医一个神医,难不成真是浪得虚名?”
被点名的谷御医气到翘胡子,“王妃何出此言?”
“是药三分毒,王爷不懂医理情有可谅,但你们是医界翘楚,为什么要装聋作哑?”
萧惟璟,“……”感觉有被内涵到。
谷御医差点当场去世,“我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
沈宁就爱捅刀,“栽赃我的时候耳聪目明,关键时候就装死?”
炮轰完谷御医,她又拿贺启轩开刀,“谷御医孤陋寡闻就算了,贺府医你年轻有为见多识广,明明知道是谁害庞将军,为什么不站出来指证,难不成是想杀人灭口?”
贺启轩惊骇,“这几样药相融会害人,贺某今天也是初次听闻,王妃说这话难道觉得我是凶手?”
“你是不是凶手,王爷自会彻查。”沈宁面色阴冷,眼神凌厉道:“你明知这几样药对身体的危害,却不协助王爷审案,要么是弄虚候做假的庸医,要不就是故意包庇凶手,混淆视听!”
贺启轩发怒,“王妃,你如此为难贺某,就是胡搅蛮缠了。”
“你真不知道是谁干的?”沈宁满脸嘲讽,语气尖酸刻薄,“亏王爷对你的信任有加,每月拿着丰厚例银,外伤治不了,内伤还是不行,动不动还爱摆架子,王府就是养条狗还能汪两声呢,你说你除了落井下石还会干什么?”
她的话粗俗至极,将别人的脸皮扔在地上踩。
贺启轩向来受人尊重,何时受过这种羞辱,面红耳赤差点吐血而亡。
萧惟璟面色深沉,“沈宁。”警告一次。
“话糙理不糙,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沈宁严重怀疑他眼瞎,说好的高智商反派呢?
他想早日吃席,她绝对不拦着,但千万别拉她下水,“这几味药消炎杀菌,但只要不喝酒,对身体伤害不大。
药跟酒相克,所以要把握时间,下手晚了容易解酒,所以行凶者应该是在庞将军回来没多久就动手了。
这三个人住一间屋,既然掐准时间,又要开窗通风,来回往返容易被另外两个人察觉,所以行凶者应该一直留在庞将军的房间,等药物燃尽再离开。”
如果没有猜错,行凶者身上同样残留有药熏味,他吸进身体里会有反应。
同时,长时间离开容易被同伴发现,为了确保不被发现,行凶者对另外两人也会动手脚。
所以,只要把三人把脉问诊,根据他们的身体情况判断,就能查出谁是凶手。
“如此简单的道理,贺府医难道悟不出来?”沈宁哂笑,“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庸医,查不出他们身体有什么异常?又或者,有意掩盖真相!”
没错,她就是要离间萧惟璟跟贺启轩的关系。
只有萧惟璟觉得贺启轩医术很垃圾,他才会在王府混不下去,到时还想割她的血给白莲花治病?
没有贺启轩助纣为虐,林婉月压根不足为惧。
所以,想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