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众人的眼睛落在刘五身上,神情莫不震惊。
刘五家境遇贫寒,前段时间弟弟生病无钱医治,庞德松自掏腰包替他解决燃眉之急,而刘五知恩图报,加倍对主子好,没想到竟然是狼心狗肺之人。
刘五脸色惨白,不停替自己叫屈,“冤枉啊,奴才没有下毒害将军。”
萧惟璟向前,确实闻到他衣服上有股极淡的味道。
但这个证据极易推翻,他倒要看看她还有哪些伎俩?
“王爷饶命,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把奴才的衣服扔到庞将军房间,熏上味道才放回来,奴才一时不察着了道。”
听他这么解释,不少人顿时动摇起来。
这孩子向来心地善良,连蚂蚁都舍得不踩死,又怎么会敢去害人呢?指不定是被嫁祸的。
刘五曾救过周管家的儿子,见他吓得鼻涕眼泪齐飞,哪像是心狠手辣之人,忍不住出来袒护,“王妃,单凭衣服上有味道,就断定他是凶手,似乎有些草率了。”
面对这帮土墙头草,沈宁见惯不怪,冷笑道:“想确定他是不是凶手,还有个很简单的方法。”
萧惟璟面无表情,“讲。”
“吸服消炎抗菌药之人,脉搏心跳没有明显差别,但尿液会特别黄。”沈宁神情笃定,“想知道谁是凶手,验他们的尿就行了。”
萧惟璟的眼神,掩饰不住嫌弃。
堂堂王妃,说话没讲究就算了,先是闻外男衣服,现在还要验尿?
要知道,验尿可不止是看颜色,还要用鼻子闻,更甚者要亲尝。
她要是敢这样做,以后休想靠近他半步。
“不必了。”萧惟璟果断拒绝,伸手指向刘五,“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不招供,拔掉你的舌头,砍掉手脚做成人彘。”
他刚才暗中观察,刘五看似神情无异,但身体却很诚实,右膝盖微微向外,手撑在地上呈积势之姿,这是遇到危机时准备逃跑的动作。
刘五脸色发青,拼命喊冤求饶。
夜枭拔出匕首,掐开他的嘴巴要割舌头。
“我招,我招……”刘五身下淌出液体,跟烂泥似的瘫倒在地。
萧惟璟面露杀气,“说!”
“是林姑娘。”刘五匍匐跪地,“是林姑娘给我一百银子,说是庞将军处处刁难于她,所以才想给他点教训,奴才并不知道此物会害死人。
王爷饶命,奴才也是被蒙蔽了,才会做出这糊涂事。”
林婉月?萧惟璟身体一僵,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
沈宁无语了,林婉月还真是打不死了,刚害得萧惟璟病发,黔驴技穷只能躺床上装死,都这样了还不安分,为了陷害她不拿他人性命当回事,简直就是白连花中的战斗莲。
一边是过命的兄弟,一边是心爱的女人,沈宁好奇萧惟璟会如何选择?
夜枭带人搜刘五的房间,很快就搜出两张银票,不多不少刚好一百两。
萧惟璟周身散着冷凛气场,沉声道:“请林姑娘过来。”
很快,林婉月被两名丫鬟搀扶过来。
她脸色惨如蜡白,一张瓜子脸病气沉沉,嘴里不时发出咳嗽,身体单薄见风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任由哪个男人看了都生心怜惜,想好好搂怀里呵护。
庞杏秀双目通红,激动地朝她扑过去,“林婉月,你为什么要害我兄长?”
沈宁眼疾手快拉住,暗示她少安毋躁。
萧惟璟向来对女人冷漠无情,唯独林婉月例外,他看在庞德松面子上才对庞杏秀有所照拂,但不代表谁都可以在他面前大呼小教。
果不其然,林婉月被吓到了,身体趔趄两下倒向萧惟璟。
丫鬟眼疾手快,稳稳扶住她。
“王爷,不知唤婉月何事?”林婉月虚弱咳嗽着,神情茫然道:“庞姑娘上来就说我害了她兄长,可是婉月做错了什么?如果是,我愿意向庞将军道歉。”
萧惟璟目光锐利,沉着脸没说话。
周管家简单阐述来龙去脉,林婉月满头雾水,神情错愕望向跪在地上的人,“刘五,把头抬起头。”
“婉月向来敬重庞将军,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害他?”她盯着刘五良久,不解道:“而且,我从来没见过你,又怎会拿银子让你行凶?”
刘五一口咬定,“林姑娘,分明是你给我银子的,怎么反而不承认了?”
沈宁眼皮跳了两下,隐隐觉得不对劲。
跟林婉月斗到现在,沈宁对白莲花的秉性再清楚不过,面对刘五的揭穿,她非但不慌张,反而格外淡定,脸上的愤怒和委屈恰到好处。
不愧是影后级别的,有备而来啊。
“你受我指使?”面对刘五的指证,林婉月气极而笑,“那我问你,我何时何地将一百两给你的?”
“这……”刘五眼神闪烁,顾左右而言他,“前天晚上。”
“什么时辰,什么地点,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