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府五十多岁,个子中等,身宽体胖,脸上是那种安于现状的平庸之色。
他眸色淡漠的看着杜文生,疑惑道:“你是什么人?找本官何事?”
杜文生来云州前,就打听过他,不贪不嫖也不赌,无胆无谋,踏踏实实的完成本职之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大人,我来自茶山县,是凌舒的妹夫。”
凌舒的名字,在茶山县出名,在云州也是响当当的,薛知府自然知道她。
他诧异的看向杜文生,“你说的是救了天泽国太子的凌舒?”
“对,她不仅救了天泽国太子,还曾救过南楚三皇子楚泓珺。”
杜文生知道现在能救凌峰和陆容音的只有皇家,唯有把此事说出来,才能震慑薛知府,让他保下凌峰。
就是不知道那暗处,想害他们的人是谁。
薛知府脸色变了暖和起来,嗓音亲切了不少,“那你找我何事?”
杜文生神色自若回道:“大人,今日龚捕头抓的凌峰和陆容音,他们是凌舒的二哥二嫂,还请大人关照一下,不要对他们动刑即可,我们已经联系了三皇子,他在来的路上了。”
“你先回吧,五天后,三皇子不来,一切按南楚律法办事。”薛知府猛的站起,留下一句话,匆匆走了。
天泽国太子走了,他倒不怕,这个三皇子,也是凌舒救的,那性子就不一样了。
希望那人还没有动手。
看着薛知府背影,杜文生眉头紧拧,看来还真有别的人参与此事中了。
府衙牢中。
一声声鞭子抽打肉体的声音,灌入陆容音耳中,她的眼眸和心脏疼的几乎要渗出血。
“呜呜。”
陆容音嘴巴被乌黑抹布堵住了,此时正跪在一个男子腿边,不停的磕头。
男子二十多岁,五官俊朗,古铜肤色,鼓囊囊的腱子肉,在青色劲装下,若隐若现。
他的双手上覆着厚厚的茧,一看就是常年拿兵器的。
他就是卢召的二儿子卢仕英。
卢仕英看着腿边的陆容音,大手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
“啧啧,这么漂亮的脸蛋,哭花了,真可惜。”
说着他一手抓住陆容音的头发,一手扯下她嘴上的抹布,端起身边桌子上的一杯热茶,对着陆容音的嘴灌了下去。
他低下头,贴着陆容音的唇闻了闻,“嗯,茶香味果然是最好闻的。”
陆容音惊恐看着靠近自己的脸,拼命的转着脑袋,想挣脱他的手。
双手双脚被捆,头发也被扯住了,陆容音疼的呜呜叫。
三米外的十字形木头架子上,凌峰上身没有衣服的绑在上面,一个身形壮硕的男子,拿着鞭子,正恶狠狠的抽打他。
他满嘴血的看向卢仕英,嘶哑着嗓子喊:“畜生,你住手,你放开她。”
“还敢叫,看来是我下手轻了。”打他的汉子,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啊,啊!”凌峰痛的忍不住叫出声。
陆容音停止了反抗,哭求的看着卢仕英,“不要,求你们不要打了,求求你,不要打他了。”
“好啊,那就看你表现喽!”卢仕英松开她,邪恶的扯开裤子,一脸恶心的笑意,“来用你这茶香小嘴,让我爽爽,我就放了他。”
“哈哈,卢哥,你可不能吃独食啊。”
那打凌峰的汉子,笑的猥琐龌龊。
“呕……”陆容音吓的花容失色,猛的挣扎开他,扑倒在地,拼命的呕吐起来。
凌峰用尽全部力气,大喊:“容音,不要屈服,我们一起去死,来生再做夫妻。”
陆容音缓缓抬起头,望向凌峰,凄美一笑,“好,凌峰,我陪你一起去上断头台。”
“哎呦,还是对情比金坚的鸳鸯啊,可惜是个苦命的,哈哈!”
那汉子大笑后,看向卢仕英,“卢哥,直接上得了。”
“噗呲,上个屁啊!”卢仕英笑出声,“我答应公主为她守身,就绝不再碰别的女子,你想你玩吧!”
“啧啧,我们的情场浪子,怎的就变痴情汉了?”那汉子跑过来拉起卢容音就往墙犄角去,还不忘回头说,“这次公主的任务,你给她完成了,回去后,肯定满足你吧!”
“滚,休的说公主闲话。”卢仕英系好裤子,笑骂。
陆容音已经放弃了反抗,眸光涣散,宛若破布娃娃。
“放开她,你们这帮畜生,快放开她。”
凌峰扯得铁链哗哗作响,两个手腕处,骨头都被磨碎了。
“这么热闹啊!”
大牢口,龚捕头带着俩衙役,端着糕点水果烤鸭,走了进来。
“卢副将,属下给各位买了几样云州小吃,你们吃饱了再整治他们。”
他用眼神示意两衙役把吃食放在卢仕英跟前,自己绕了弯,跑去大汉那里。
见他正扯自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