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曼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上前一把抱住赵恒昌。
“恒昌!你看看我的肚子,里面的孩子是你的。你别信杨文山的,我和他早就分手了,我现在喜欢的一直是你!”
杨文山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从怀里掏出张纸扬了扬。
“我有证据,这是孙曼的化验单。她怀的就是我的孩子,到现在正好五个月!”
五个月之前,赵恒昌还不认识孙曼。
“贱人!”
盛怒之下,他甩开孙曼一巴掌打过去,被赵恒丰拦下。狠狠瞪了她一眼,推开人群大步跑出门口。
“恒昌!恒昌!”
孙曼被他大力推搡倒退几步,险些摔倒,惊呼一声。赵恒川上前扶了她一把,趁机把药丸丢进她嘴里。
孙曼一把推开他,干呕了两声,那药入口即化,这会连点汁水都不剩。
“你给我吃了什么!”
赵恒川却冷着脸对张强和冯氏道:“看来孙家姑娘心中另有所属,既如此,那这门婚事不做也罢。
我们兄弟就告辞了!”
“恒川,咱再商量商量……”
孙强还待上前拦,被赵恒丰指着鼻子奚落。
“正主都找上门来了,还想让我们帮忙兜底?怎么,打量我们兄弟好说话,还想上赶着欺负?
若再来纠缠,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
赵恒川上前推开孙强,回身见赵恒丰已经把扁担挑起来扛在肩上,无语的瞪了他一眼,提了另一挑聘礼出门。
“哎!赵家小子……”
这边马婆子上前一步拦住孙强的胳膊,呲出一口黄牙,笑的满脸褶皱。
“亲家,抢亲的既然走了,不如来谈谈曼妮和我们家文山的婚事。你家打算陪多少嫁妆过来?”
“滚!”
……
赵恒丰一手挑着扁担,一手拿着从孙家摸出来的瓜子磕的噼噼剥剥。
赵恒川咳了一声。
“你收敛着些吧。”
赵恒丰听话的把瓜子皮丢了,蹭了蹭手,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气。
“也不知道孙曼是不是要嫁给那个杨文山了,看那娘两个就不是什么善茬,穿的破破烂烂的,家境也不咋样。
哥,你说这孙曼是眼瞎了吗?放着二哥这么好的条件不要,跟那么个有妇之夫搅在一起。听说找了个工作还是看大门的,别是有五十多了吧?
你说这女人都图他啥?”
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
赵恒川摸了摸鼻子。
孙曼可不是傻子,之前赵恒川第一次见杨文山时,一副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德行,骗个把小姑娘的青睐也够本钱。
而且那会还当着个小领导,家里大房子住着,手里又不缺钱。以孙曼虚荣贪财的性子,会贴上去也是正常。
只可惜乌鸦飞上树也变不了凤凰。作成如今这幅样子,也算是他们两个的报应。
哪怕孙曼早就后悔了,可自己犯的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洗的干净。
更何况,那女人还存着二心,处处算计他们兄弟,他自然不吝推她一把。
“行了,又不是什么好事,值当的你嚼舌根。回去当着恒昌的面别乱说,免得他多心。”
“知道了,大哥。当着二哥的面我再高兴也不让他看出来。”
赵恒昌从树后面转出来,面色不善的看着赵恒丰。
“怎么,看着我倒霉,合了你的心意了?”
赵恒丰一愣。
赵恒昌又转头看向赵恒川。
“你是不是早知道孙曼跟那个姓杨的事,私底下瞒着我,就为了今日看我的笑话?”
“你想多了。”
赵恒丰也道:“二哥,之前大哥明里暗里都提醒了你多少次,那孙曼就是个爱慕虚荣、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就是不信……”
“恒丰!”
赵恒川拦住他的话,哪怕分了手,也没有人愿意听到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前任如此不堪。
赵恒昌紧攥拳头。
“你们刚才的话,分明就是认得那野男人!赵恒川,是不是你跟那个男人做的套来害我?”
“我只是之前去镇上的时候见过杨文山一次,那时候,他正跟他老婆闹离婚。
信不信由你。”
赵恒川挑着扁担越过他去,又被一把拉住。
“你就见不得我好是吗?”
赵恒川把他的手拨开。
“魔由心生,好自为之。”
风起云卷,天色渐暗。
有雨滴打在扁担上,又滑落到装礼品的红封上,坠落到底,殷红如血。
“回吧。”
赵恒丰看了二哥一眼,跟在赵恒川后头走了。
赵恒昌在原地站立良久,直到大雨倾盆而下。
……
相比较赵恒川,林娇娇今天就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