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人的梗嗓咽喉上头咬。
老刘背后一层白毛汗就起来了,心说我这还打什么老虎了,百十来斤的肉,这就要进那老狼的肚子里头了!
现在他回头也不是,跑也不是。您想啊,回过头来,那老狼肯定咬他的喉咙,撒腿就跑吧,你两条腿的,还能跑过人家四条腿的?
老刘就感觉那头老狼趴在他脖子后面,一口一口地朝他的耳朵吹气,那哈气又腥又臭,暖呼呼的冒着白烟。
就在这时……
“什么人!”
没等那人把故事讲完呢,人群里的一个崽子猛然从腰里掏出了响子,“呼啦”一下打人堆里站了起来。
众人正听得津津有味,被人这么一打断,难免怨声载道:“哪有人啊,都他娘的这么晚了!人家故事还没讲完呢,说说,后来咋的了?掏人舌头的,是狼?”
“可别他娘的听故事了!”
这人偏偏是不依不饶,警惕地四处张望,然而这撮人的四面八方,处了黄沙就是黄沙,星空低垂夜色四合,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哪里有旁人埋伏的踪迹?
“我真听见有响动了!”
说话的那枪口指了指离碃口不远的地方,“好像有人在那里头趴着,我刚才看见有人动了!”
众人半信半疑地朝着碃口看了看,那里头黑黢黢的一片,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有人在里头,只是觉得身上的汗毛无端端地立了起来:“可别瞎白话啊……那碃口是咱今天早上才挖的,咋可能有个人在里头……”
几个人没等说完话呢,就看见碃口里头,突然两起了两抹黄豆大小的绿光,两个变成四个,四个变成八个,越变越多,到最后竟然像是满天的星星一样,数都数不过来。
“这他娘的是啥?”
“抄家伙!有狼!有他娘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