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涛用完饭,扯谎说自己有点困了,想休息,老陈叫大婶把他的书房整理了一下,铺了一个床,安排沈涛休息。
书房门有些老旧,门板是由数块杉木板镶接起来的,有一处缝隙特别宽,沈涛把眼睛正对着缝隙,整个客厅一览无遗。
不一会,楼道上传来两个人的说话声,接着有人按门铃。
陈大婶把门打开,陈燕和杨冬生一前一后从外面走进来。
陈冬生人长得还帅气,英俊潇洒,对人彬彬有礼。
“爸,妈,你们好!”杨冬生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欢迎他,一进门就唱大诺。
陈燕皱着眉:“你别乱叫好不好,咱们都已经结束了。”
陈大婶像被东西堵了喉咙,不知怎么说话。
老陈背过身去,看都懒得看杨冬生一眼。
“爸,妈,我对燕子是真心的,你们二老帮我劝劝她,我相信,我们结了婚一定会幸福,因为没有谁比我更爱燕子。”
老陈对陈大婶说:“孩她妈,给我搞一件棉衣来披身上,冷死人了,冷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杨冬生不傻,知道老陈针对他,仍心有不甘地说:“爸、妈,我虽然犯了一点小错,但我已经改正了,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你们这样对我,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老陈“哼”了一声说:
“这不是知错能改的问题,这是人性本质的问题,杨冬生我们也算看透你了。像你这种垃圾根本不配结婚,谁跟你结婚谁倒霉!”
“你骂谁呢?你诅咒谁呢?”杨冬生恼羞成怒,一脚踏在板凳上,指着老陈破口大骂。
“骂的就是你,你就是个犯罪分子、人渣!”老陈大吼。
“草泥马,老东西,给你脸你还自以为是李天王了,你算哪根葱,还教训老子。”
杨冬生露出本面目,穷凶极恶。
老陈拍案而起。
“滚,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看到你我恶心要吐。”
“滚?”杨冬生阴鸷地笑了一下,“今天来了,老子就没打算回去。”
说完,杨冬生从怀里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大吼一声:“今天我要你们一家人去死。”
陈燕吓得大惊失色,扑过去抢杨冬生手上的匕首:
“杨冬生你这个疯子,不要伤害我爸妈。”
杨冬生轻轻一闪,揪住陈燕的头发往桌子一嗑,“咚”一声,陈燕软绵绵地倒下。
“陈燕美人儿不能死,等我干掉了两个老东西,就在你脸上刻几个乌龟王八,让你一辈子生不如死,哈哈哈……”
杨冬生仰天狂笑,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疯狂地向老陈刺去。
“你这疯子,我跟你拼了。”陈大婶见女儿躺在地上,心如刀绞,不要命地朝杨冬生冲过去。
杨冬生飞起一脚,将陈大婶踢到墙角,陈大婶一时动弹不得。
不等杨冬生出击,老陈已经扑了过来。
老陈虽然是警察出身,练过招式,但毕竟年纪大了,虽然眼明手快一下擒住了杨冬生握匕首的手腕,无奈力气薄弱,眼见匕首离老陈的脖子越来越近,抵住了皮肉,有鲜红的血开始渗出。
再入半寸,老陈就要血溅当场,性命堪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蓬”一声巨响,沈涛手握一根长长扁担从书房冲出,人未到,棍子先至,扁担在他手里虎虎生风,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
杨冬生大惊,立刻放下老陈迎战这从天而降的神兵。
人还未站起,头上、手上、背上就挨了数棍,打得他抱头鼠窜,匕首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老陈从地上一跃而起,操起一张长凳加入战团。
“别打了,别打了……”
杨冬生举起双手,哭丧着脸求饶,青肿的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沈涛从怀里一摸,摸出一条绳子。
“来来来,绑了先。”
老陈:“我来,我最有经验了……”
老陈三下五除二将杨冬生捆了个五花大绑,问沈涛:“你这家伙神了,怎么连绳子都备好了。”
“我知道他今晚要来……”沈涛头也不抬地说,说完才发觉自己失言,拍了拍自己的嘴。
老陈竟然没在意。他现在的精力全部在杨冬生的身上。
“呸!好你个王八崽子,今天幸亏小沈在这里,不然我一家遭在你身上了,你放心,这次进去了,你一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小沈,快看看燕子。”
陈大婶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被杨冬生踢了一脚,伤了腿,但无大碍。
沈涛将陈燕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掐了她的人中。
陈燕悠悠醒来,眼中朦胧,感觉到一个男人正抱着自己,手还在自己嘴上弄着。
陈燕想都没,“啪”地扇了沈涛一个耳光。
沈涛:“燕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