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你的虾我家以后一天要一斤,长期订购。”陈燕眨巴着美瞳,津津有味地吮吸着手上的汤汁。
老陈“呵呵”一笑:“这丫头,继承了我的嗜好,对虾这个东西有着不可抗拒的情有独钟。”
“咱们有机缘,以后只要我来县城卖虾,我给你们捎带,不要说钱,说钱伤感情。”
邹涛客客气气的,有了陈小燕上一世的交情,他把自己当成陈家一员。
“别啊,你看看你,为了多挣点钱,肩上脱皮脚上起泡,还跟人打架,打得鼻青脸肿的,多不容易!”大婶说。
“打架,打什么架?”老陈不解地问。
大婶把上午发生的事说了。
陈燕冲老陈说:“爸,你看市场那条街都乱成什么样子了,你也不叫你的那些部下管一管。”
老陈沉吟了一下,说:“现在这个生活慢慢开始变好了,经济比以前活跃,可一些腐败不好的东西也应运而生了,我们公安系统的担子重,压力不轻啊。”
沈涛说:“也不是什么大事,能解决的自己解决了,一桩小事扯着上派出所,在浪费警力资源。”
“话是这么说,为民除害,抓捕违法犯纪的罪犯是我们全体公安人员的职责,回头我交待一下局里的人,叫他们重视一下市场治安,强买强卖这个问题。”
这时,大婶的的菜已全部做好,一盘红烧香辣虾,一个鸡蛋豆腐汤,一碟清炒窝笋。色香味俱全。
大婶的厨艺真不错。
老陈开了一瓶二锅头白酒,一定要跟沈涛干两杯。沈涛推脱不过,只得陪老人喝了一小杯。
饭桌上,陈燕对老陈说:“爸,冬生说这两天来看你,顺便给你老赔个不是……”
本来笑容满面的老陈突然沉下脸来。
“别提这个混蛋!我们家从此不欢迎他来。”
“你看你这臭脾气,冬生好歹是你亲口应允的准女婿,人家还是你好友的儿子呢。”大婶责备老陈。
杨冬生在一家五金厂做出纳,因赌博欠债挪用公款,被工厂举报,抓了进去,今天刚刚从拘留所出来。
“什么准女婿,我不同意,一个赌徒,诈骗犯,跟他说话我都感到是耻辱。”
“爸,既然不同意,等冬生今天来了,就挑明了跟他说,也让他死了这条心,处了这么长时间,好说好散,大家面子也过得去。”
看清了杨冬生的本质面目后,陈燕也是无比失望。果断拒绝了他们的男女朋友关系。但杨冬生出来后仍对她死缠烂打,因为之前对方在礼节花了不少的开销。陈燕在想,只要一天不了断理清,杨冬生就会一直纠缠不清下去。
老陈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点了点头:
“他爱来就来吧,来了也好,跟他把账理清了,亏了多少礼,咱一个子儿不少他。”说完举起杯子:
“来来来,小沈,咱们喝酒,不提那些劳什子事,呸!简直晦气。”
沈涛想了起来,陈燕以前跟他聊过她以前的家事,她的脸是在一次重大刑事案中受的伤,歹徒是她的前男友,为了报复她毁婚约,以登门认错为借口,来到她的家里,凶狠地在她脸上划了十二刀,导致毁容,在这一起案件中,她的父母在与歹徒的博斗中,被双双刺死。
难道今天就是歹徒上门行凶的日子?
沈涛盯着陈燕的光洁漂亮的面孔,跟上一世陈燕后来被毁容后一比,简直一个在天堂,一个是在地狱,这种落差的巨大冲击,还能让她活下去,是需要多大的勇气。
“沈大哥,吃菜。”陈燕夹了一个荷包蛋往沈涛碗里一放,用筷子敲了敲他的碗,发出叮当的响声。
沈涛把思绪拉了回来,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哪有盯着女孩的脸看着不转眼的,唐突了。
沈涛连忙低头吃菜,不敢再抬头看陈燕。
陈燕揶揄偷偷一笑,心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这人看人有点蠢,一点都不懂掩饰。
刚刚用筷子敲你的碗,就是提个醒儿。
用过午饭,沈涛收拾好自己的虾桶,别了陈燕一家,走到大街上。
本来今天准备买一些肉和菜回去,炒几个丰盛的菜给一家老小享用一下。现在看来,今天是回不去了。
沈涛已经百分之百肯定,陈燕父母双亡,自己惨被毁容,他们家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杀人案的时间,就在今天。
沈涛在大街上转悠了一个下午。又回到了陈燕家的小区。
“叮铃铃。”
仍然是老陈开的门,老陈一脸疑惑地望着沈涛:
“小沈,你还没回去?”
“嗨,别提今天多晦气,上了黑车,被人卖了猪仔,我不服,分文不给,结果被送了回来。”
一边叹气,一边责怪城里骗子真多。
老陈还信了几分,直叹息:“农村人就是太实诚,以后多长个心眼。”
大婶说:“这就对头了,以后遇到困难了就得找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