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包裹司马衷。
贾南风用那双豹眼环伺一周。
然后抑扬顿挫道,“卫公所言极是,吾等不可束手待毙任人宰割,但也不能枉顾数百万户黎民百姓安危于不顾,因此事需要拿出一个章程,就交给兵部,以及工部一起绸楚...”
说道这,他又将目光转向左侧,盯着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里面的清瘦男子。
“不知李将军可有御敌良策?”
此人正是刚被朝廷解除之前罪名,又加封护国将军的军神。
有了官职,他自然也需要参加朝会。
和十几年前,当时他猖狂截然相反的。
他几乎曾不开口说话,哪怕有人来怂恿他,也只是报以微笑一笑。
但这一次是王后来问,李将军无法再闭口不言了。
他跨前一步,单膝跪地,当然跪拜不是贾后,而是当今王上。
“臣愿亲甩旧部,杀出城去,务必阻挠奴兵破坏河坝提防”。
此言一出,在场每一个人都对李将军生出敬佩之心。
人到了生死关头,似乎也都想开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极度此人军功。
反而觉着他是一个可以承担大事的人。
别看他们喊得凶,可是若真让他们出城去面对那些极度凶残的奴兵,那无疑就是白白送死。
“老臣愿与李将军一起前往”卫瓘也跨前一步。
之后几个臣公也跨前一步,“吾等愿往”。
李将军却冲着卫瓘等人抱拳行礼说,“诸公还是适合留在朝廷上,毕竟这里需要诸公压阵啊”。
此言一出,卫瓘等人脸上也浮现出忧虑之色。
洛阳城蹭来都不平静,尤其是不知何故又多了几位封王出来。
也就在东海王抵达洛阳城不久,从北面以及西南又来了几位封王。
虽然他们身份都没有颖王和东海王那么显赫,却也都是实打实封王。
这些封王齐聚洛阳城,使得这些当朝诸公感受到一股山雨欲来的错觉。
尤其是经历过魏晋之变的老人,他们可清楚当年司马家准备起事时,也是诸如此种令人不安的征象。
似乎有股暗流已经在洛阳城中酝酿。
或许时机未到,他们都在隐忍等待着什么。
“李将军乃是守卫城门重臣岂能随意离开洛阳城?”还未等几个诸公争论出结论。
贾后先否决了李将军出城想法。
“堤坝要守,可是洛阳城更不能有失”
洛阳城被水淹,或许会造成很大损失。
但还是有办法躲避,比如登上二层高楼,
或是去那些地势高的地方。
而真正倒霉是那些无处可躲藏穷人百姓。
而不是这些深宫内院的贵人。
道是城门一破,奴兵最感兴趣就是他们这些富庶之家。
因此站在自己利益角度,贾后说词,瞬间便得到无数人回应。
于是李将军出城计划便被否决。
李将军也重新陷入那种昏昏欲睡,两耳不问窗外事境界内。
之后朝堂还在争执,直到一个小太监走进来,附在贾南风耳畔低语几句。
她才起身,灰灰衣袖说,“今日早朝便到此打住吧,明日诸位臣公一定要拿出一个章程来为王上分忧”。
此时贾南风都直接对臣公发号施令了。
却无人敢于违逆。
诸公起身,官员也陆陆续续走出殿门。
之后司马衷才一脸迷惑看向贾南风说,“我怎么听到小太监说太子事情呢”。
贾南风立刻伪装出一副悚然而惊表情说,“启禀王上,太子实在大逆不道也”。
啊?一句话搞得司马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贾南风继续哭诉起来,“太子说我是恶人,说你是昏君,势要斩杀你我二人”。
说着还抹起了眼泪。
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哭,道有几分像是大马猴扮鬼脸。
司马衷却一脸惊慌失措道,“还有这事,此等逆子,真是忤逆”。
说着便起身,随着贾南风的步伐,一起走向内堂。
当司马衷来到一个不太宽敞小屋内。
此时太子已经被捆绑在一个木制椅子上。
双手双脚都被以一种极其恶毒手法钉在木板上面。
对于这一幕,司马衷也是有些慌神。
可是接下走进来贾南风一句话便将其父爱彻底泯灭了。
“这就是反诗,还有反画”说着便拿起摆在太子面前那些纸片,以及一根占满墨汁毛笔。
“司马衷拿起纸片看了一会儿,似乎看不太懂,于是便有小太监一字一句翻译,还有人绘声绘影描述”
很快司马衷便完全领悟诗词意境,以及画中内涵。
“果然是謀逆,果然是謀逆啊”
司马衷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