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开黄河堤口。
他们想要水淹洛阳城啊。
这是多么恶毒念头啊。
师爷简直有种要咬碎牙齿怨念。
木坤却并未在乎这种恐怖后果,而是不愿意去出苦力。
更巧合的是,刘渊不知那根弦短路,竟然用达达安危来威胁木坤出兵。
这无疑是做实了师爷谎言。
这一点让师爷不用再为自己谎言去弥补了。
因为一切漏洞都被刘渊自己给补上了。
眼下,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促成木坤动手。
要抢在东海王撤走之前动手。
为此,师爷又毛遂自荐一次。
“吾原作明主之股肱之臣,望明主即刻起兵,这天下便是明主囊中之物也”。
此语一出,木坤原本平静无波眼神中,瞬间燃起一团烈火。
没错,木坤也是一个类似于刘渊刘~豹父子一样野心勃勃的枭雄。
不然他也不会不甘心屈居人下了。
这种人,金钱美色都不足以撼动其意志。只有权柄,掌控天下权力。才是他们毕生追求。
木坤彻底沉沦了、
之后便是调兵遣将,还有着急各部族首领开会做最后动员大会。
一场匈奴人内部兵变便在叶弘和师爷运作下上演了。
始作俑者,一个身在敌人内部执手方逑指点江山。
另外一个则是渔翁隔岸观火,等待时机收割。
只是他们忽略第三者,那些在朝堂上,洛阳城内权势人物。
他们才是地头蛇。
当叶弘想清楚这一点时,自己已经成为别人猎物了。
峡谷深处。
刘渊正在翘首以待。
等待着哪位贵人到来。
整个剧本最为关键一个环节,也就是此人。
若是无法将他彻底征服,那么一切都会徒劳无功的。
别看是战时。
刘渊还是让人把地面清扫一尘不染。
甚至连那条入山小道也被人用红布覆盖起来。
免得伤了贵人脚趾。
这些细微之处,便是刘渊在那段寄人篱下时光里面学会的。
他懂得何时畅快,也懂得何时要俯身给人以虚荣。
因此从本质上来说,此时刘渊骨子里面已经彻底容入汉人学识体系。
当一骑跨马抵达。
接着便有一辆马车缓慢驶来。
那马车也以红绸围顶,显得那么卓越不凡。
黑骑兵齐齐推开两侧,为其让出一条山道。
马车自那红毯直接碾压过去,车内人并未走下来。
而是直接将马车开赴至刘渊面前停下。
即便如此,刘渊依旧脸上依旧没有任何不悦之色。
相反,还满脸堆砌着笑容,朝着马车俯身弯腰施礼。
那姿态像极了一个仆从。
此时马车帘子被撩起,一个身着青衣,满身雕龙玉翠男子探出脑袋。
先是四处观望一眼,之后目光汇集在刘渊脸上说,“刘头领,这便是你安营拔寨之地?”。
这说话声音有些稚嫩,竟然带着些许奶气。
然而,刘渊却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一步搀扶着男子说,“属下也想找个安逸之所,无奈形势不允许啊”
刘渊卑微着身躯,显得那么虔诚。
以至于华贵公子曾未对他忠诚产生哪怕一丝怀疑。
即便是一路上,刘渊擅自做主做了很多事情。
他依旧不予理会。
在他心中,刘渊就是他养的一条恶犬。
正如先祖一样,自己要开创一番丰功伟业,需要这种人支持。
别看他面相稚嫩,可是出身于皇家养成那种帝王
心术,却早已成熟。
他目光冷冷扫视着对面山坡上那些看似怪异安邑县新兵说,“这就是阻挠你们进入北门安邑县来的私兵?”。
刘渊点了点头,“是,殿下你小心,这里有台阶”。
刘渊十分谨慎伺候着男子走出马车,来到一处平地上。
“道是有些气魄,只可惜不是正牌军,他们不听本王调令啊”男子微微一簇眉,显得有些为难起来。
他或许误会刘渊邀请他来此地真实用意,刘渊急忙解释说,“这些安邑县新兵,属下还未放在眼中,至于这一次邀请颖王殿下来此,并非为兵事”
“不为兵事?”颖王又是蹙眉,狐疑目光扫向刘渊脸庞。
“眼下还有何事比兵围洛阳城更加重要事情,你可知道本王这一次可是把一切都堵上了,若是兵围最终失败,本王下场可就是万劫不复了”。
颖王眼眸中透着一丝疯狂之色。没错当他走出成都那个安邑县之所的时候,便已经彻底将自己身价以及性命都交托出去了。
要么成为天下最有权力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