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菟,展信佳。
自从那日酒楼一别,我对你甚是想念,你在东宫过得还好吗?
燕昭对你好吗?
我今日入了国子学,交到了新朋友—栖霞县主,她人挺不错。
哦,对了,有个叫江旸的十分讨厌,我打了他一顿,又让别人打了他一顿,看着他被抬出国子学的大门,我心甚爽。
后宫生存不易,你如果缺了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给你送去。随信附上银票一张,千万不要跟我客气。
期待你的回信,比心!】
燕诏沉默的看完了信纸,将它又重新叠了起来,信封里面果然还有一张银票,他随手拿起来一看,嚯,这丫头还真是大方,竟给了五千两!
这信是今晨去太学的时候,萧砾的书童沅儿鬼鬼祟祟交给姜歇的,姜歇只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便黑着一张脸扔给了燕昭。
燕昭十分惊讶,这丫头怎么还真的写信来了!?
“你不回信?”姜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像鬼一样飘了进来,站在了他的身后。
燕昭没搭理他,将信和银票复又重新装进了信封里,随手塞到了书桌抽屉。沉吟了片刻,终于站起身来,出门往太极殿去了。
他父皇每日这个时辰都在殿里议事,燕昭还在阶下便听见了里头的争执声。
他通传而入,给自己父皇行了一礼。
“你怎么过来了?”乾帝对自己的嫡长子向来爱顾,淡笑问道。
燕昭表示刚下了学来给自己亲爱的父亲请个安,把乾帝哄得眉开眼笑。
“在外头听见殿里热闹,江丞相怎么气成这样?”
江丞相吹了吹胡子,“陛下,请您为我孙儿做主啊~”
一旁的白临风便小声的将事情来龙去脉给燕昭讲了一遍,燕昭点了点头,上前两步站到了乾帝跟前,
“父皇,儿臣觉得此事您倒不该管。”
“哦?说来听听。”
“这事其实就是一群学子之间的小摩擦,江小公子跋扈的名声连我素日都有所闻,想是入了国子学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所以一朝被人找到机会便被众起而攻之,实在是活该罢了。”
“他们这个年纪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互相磕磕碰碰实在正常,完全没有必要拿到朝堂上来说,难道因为江丞相官位高,便只许他家的孩子欺负别家的,不许人家反抗吗?”
一旁的白临风此时也上前接道,“臣也是这样认为的,江丞相实在不该拿这等子小孩之间的琐事来麻烦陛下的。”
须发皆白的江老丞相快气死了
!在你心里疯狂的咆哮:明明刚刚乾帝都快被他磨的松动了,你个太子突然跳出来管什么闲事啊!还有你!白临风,谁不知道你那女儿也下了手啊,你可闭嘴吧!
台上的乾帝笑着摆了摆手,随意安抚了江老丞相几句,便真的将这事略了过去,继续商议别的国家大事了。
江丞相:太子,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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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瑶这边,话说这日回到了大将军府,因为完美解决了江旸心情十分畅快,放学回来时间还早,便决定带着自己的好兄弟云栩出去再浪一圈。
刚进了大门,门房里奔出来一个亲兵叫住了她。
亲兵将一个精美的紫檀盒子递了过来,“姑娘,这是午间有人送来的,说是让转交给您的礼物。”
萧瑶接了过来,大大方方的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
云栩也好奇的凑了过来,一脸迷茫的看着盒子里头整整齐齐的放着数十个小纸包,
“这些是啥啊?”
萧瑶确实看着一盒子的小纸包眼冒绿光,十分心虚的赶紧将盒子盖了起来。
这他么谁啊!?给她送了这么一大盒的江湖药粉,实在是太...棒了吧!
她忍不住将盒子紧紧的抱在了怀里,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再打开细细欣赏。
“哦?这下面有张纸条。”云栩捏起一包粉末,下面露出了一张粉色信笺。
萧瑶疑惑的拿了起来,上面写着,
【冷少,几日不见十分挂念,为你搜罗了一些清风阁的药粉,望你喜欢。—嘉】
云栩凑过来问,“谁啊?”
萧瑶将纸递给他让她自己看,“是崔嘉。”
“竟然是他!?他怎么知道咱们在将军府?”
云栩慌了,立时有一种干了坏事被人家找到家里人的感觉。
萧瑶哼了一声,“他怎么知道?哼!人家一开始就知道了!被我药晕也是装的,估计当咱俩跳梁小丑逗着玩呢!”
“竟有这种事!他图什么?”
“我怎么知道啊,我听说天才都是有怪癖的,估计这崔嘉脑子也不太正常!”
云栩十分扼腕,“哎,可惜了一副好相貌。”
萧瑶:......
不过,清风阁的药粉可是买都买不到的好东西,萧瑶将信纸撕碎扔了,药粉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