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行宫,一边走着,萧瑶从胸口衣襟里将自己的钱袋掏了出来,递给了身后看起来沉默乖巧的男人。
燕昭瞳孔轻颤,你的钱袋为什么会从那里摸出来啊!?
萧瑶仿佛读懂了他的眼神,爽朗的笑道,“行走江湖为了安全起见嘛~嘿嘿~”
“快拿着吧,”她将钱袋塞进了男人手里,“钱虽不多,你拿着先去京城找个地方安置,两日后你再来大将军府寻我,我给你找个好出路。”
“好出路?”
“嗯!阳关城的瑞王府听说过吗?王府世子是我过命的好兄弟,到时候我让他给你安排去阳关城,那边虽然偏远了些,但天高皇帝远,你暂且去避上一避,等过两年再回来,从此海阔天空岂不美哉!”
燕诏沉默的点了点头。
“那行吧,你赶紧去吧。”萧瑶催促道,然后自己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
“你这是要去哪?”
身后的男人跟了上来,声音里全是好奇。
“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过你想跟便跟吧。”萧瑶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围场边的马厩里,此时一个昏迷的黑衣蒙面男人被绑在脏兮兮的槽边。
燕昭再门口抬眼一看,这不是安王余孽燕樉吗?怎么被绑在这儿?
只见萧瑶大步走了进去,一脚将燕樉踹醒。
“你...你到底是谁?”燕樉惊恐的问道。
“老子是你姑奶奶!”
她从一旁的料槽里扯了一把干草,塞进了燕樉的嘴里,上前就是一顿惨无人道的拳打脚踢。
嗯嗯啊啊的闷哼声在漆黑的马厩中回荡,燕樉的脸上挂满了屈辱的眼泪。
半晌,萧瑶终于精疲力尽,打爽了也打累了,她回头对燕昭不好意思道,
“嘿嘿,见笑了。”
“这人...究竟怎么惹你了?”
“私人恩怨,不提也罢。”萧瑶将燕昭往外推了下,“你退开些,别弄脏了你的衣服。”
“哦......”
安王一家人这些年一直蛰伏的很好,京城这边对燕樉的资料少之又少,别人不清楚,但萧瑶却清楚地知道他的弱点。
原书中写了,燕樉是个洁癖。
对付洁癖,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对了,就是将他弄脏。
萧瑶捡起地上的长剑,邪笑着舞了个剑花,银色剑光一闪,燕樉上半身衣衫尽碎,赤裸的上半身全部都暴露了出来。
“你..你想干嘛...”
“想和你玩点刺激的。”
话音刚落,她用剑从马栏的地上挑起一坨马粪,在燕樉惊恐的眼神中,慢慢的向他靠近。
这外面的马厩里,养的都是一些日常拉载货物的杂种马,并没有人太精心的打理,吃的不讲究,拉的便也....地上这滩马粪又湿又臭,上面还隐隐飞着两只苍蝇。
正常人见了,谁不得打两个干呕,更别说咱们的洁癖患者燕樉了。
他眼睁睁的看着眼前这个恐怖的女人,将一剑的马粪缓慢的涂抹在了自己的胸膛,接着,第二剑....第三剑.....
胸腔和喉咙里不禁发出了绝望的悲鸣,燕樉浑身发抖、牙呲欲裂,口鼻中渐渐溢出了白沫。
终于,他晕了过去。
但这就是解脱吗?不!并不是。
那女人用剑刺入他的涌泉穴,活生生的又将他弄醒,继续接受折磨。
如此这般三次之后,再怎么刺也不醒了,燕樉终于被折磨的晕死了过去,带着满身的马粪,阿弥陀佛。
恐怖如斯,大理寺邢狱也不过如此了。
周围的暗卫纷纷运行起了内功心法,因为他们觉得,瑟瑟发抖。
萧瑶转过身来,对着燕昭笑的一脸灿烂,
“咱们走吧,应该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收拾他了。”
“..哦...”
燕昭后退了两步,僵硬的转身出去了。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着出来,方才那恶心.邪恶的一幕将成为他毕生的噩梦。
同时又坚定了不能暴露自己身份的想法,毕竟下午自己才给她送了苦黄连汤,万一她还要报复...嘶...
“诶?姐妹你去那儿?”
“我现在就走了,告辞。”
告别了戴面具的男宠美人,萧瑶摸回了自己的小院。
因为前院的热闹,以及燕樉一行人的全部落网,她院子里埋伏的高手们都撤了,房间里蹲着的那位提心吊胆了半夜的小亲兵这才终于被放了出去。
萧瑶一夜无眠睡到第二日,天还是这么的蓝,世界还是如此的和平。
但在某一些人的心中,昨夜的画面将永远不能抹去。
回程的路上,因为萧砾被太子叫去前面伴驾了,萧瑶便自己躺在马车里,一日的车程都没有出去过,十分的低调。
傍晚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