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闹闹,玩得不亦乐乎!
早已成婚的汉子们,则是有意无意的挤在棘的身侧,讲述些男女媾和的荤话,直听得棘是一脸的血脉贲张,呼吸急促。
对于族人们的行为,赵羿并没有阻止,毕竟这玩意自己也没法教授,只能靠他自己领悟。
迎亲的队伍闹闹哄哄的来到湄的家门前,湄和她的丈夫早已等待多时,此刻见到众人到来,也不敢耽误功夫,急忙跑到屋内,把穿着艳丽的蒲给拉了出来。
虽然听说过蒲相貌丑陋,赵羿也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只见蒲身穿蓝色葛布短衫,头发简单的盘了个发髻,鬓角梳得一丝不苟,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的装扮。
她体态丰腴,肤色白皙,面如满月,五官清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羞涩。
若仅是如此,虽不算漂亮,但模样尚算周正,可是她那张脸上却偏偏多出来七八颗黑痣,直接破坏了美感,落入了下乘。
赵羿心中暗道可惜,也只能委屈棘了!
在大家的簇拥下,两个新人一同前往新的居所。
部落西边,棘和蒲的家门前,柞已经将借来的草席摆放整齐。
每张草席上都摆着四个陶碗,陶碗里分别盛着果酒、腊肉、大枣、馒头,其中腊肉是由湄提供的。
除此之外,屋内还摆着三张草席,上面堆放了很多布袋,都是一些高粱、麦子、腊肉之类的礼品,这是族人们恭贺两人成婚的礼物。
族长和长老们也都送来了礼物,与多数族人一样,放下礼品后,便回去了。
只有少数族人留下来吃酒,多是双方的亲朋好友。
毕竟这个年代物资匮乏,若是全族都参加婚宴,那么谁也负担不起。
这个年代并没有拜天地入洞房的习俗,等到棘和蒲到来后,婚宴就直接开始了。
赵羿作为长兄,自然要坐在上位,跟蒲的父母同席而坐,其余宾客也是纷纷入席。
由于没有俗礼的羁绊,酒宴的气氛很快热烈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大家都喝的醉醺醺的。
“老亲家……”
赵羿端着果酒,脸色微醺,迷瞪着眼睛,看着蒲的父亲,拉着他的手,诚心实意的问道:“你就说……我给你找到这个女婿咋样?”
蒲的父亲叫实,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性格跟名字一样,憨厚老实。
要不然,也忍受不了湄那强悍性子。
他黝黑的脸上满是苦笑,这个少年嘴里的词真是怪得很,刚才还一口一个老泰山,现在又成了老亲家。
虽然没有听说过,但是他想表达的意思,自己还是懂的。
实端起酒碗,看了一眼正在敬酒的棘。
说实话对于这门亲事,他并不满意,可如今木已成舟,也不好反对,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好!谢过你了,羿!”
说着,便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赵弈揉了揉脸,看向一边,见湄正眉飞色舞的与亲友聊天,便大着舌头道:“老婶子……我也敬你一碗……”
“啊?好,好,好!哈哈哈……”
湄见状,十分高兴应声道。
“谁家的孩子?有没有人管了……”
柞本来低着头,手里抓着腊肉,使劲往嘴里塞。
也不知是谁家的娃娃,竟然光着屁股,跑到柞的身边撒尿,结果泚了他一身。
突然的变故,惹得众人哄然大笑,柞也是满脸尴尬。
角落里,少甲将嘴里的枣核轻轻吐掉,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蒲身旁的一名少女,目光中满是爱意。
这名少女柳叶眉,鹅蛋脸,一双漆黑的大眼睛充满灵动,身穿棕色短衫,乌黑亮丽的秀发编织成数条辫子,垂在脑后,显得干净利落。
她不是别人,正是部落里的医师辛葵。
辛葵从小与蒲一起长大,对于蒲的遭遇很是同情,是以发誓要治好蒲脸上的黑痣,如今十年过去了,仍然毫无办法!
棘摇摇晃晃的走到少甲身边,拍了他肩膀一下,一脸不解的问道:“你看啥呢?怎么不喝?啊?”
“嗯?喝……”少甲端着酒杯心不在焉的应声道。
就这般,婚宴一直吃到傍晚才算结束,酒席散后,众人都返回自己的居所,赵羿也被柞扶回自己的住处。
就在赵羿等人喝得酩酊大醉之时,勐也终于确认了自己儿子已经死掉的消息。
他是从獠牙氏那里打探到的,夷獠拿虺的脑袋祭奠自己儿子的事,在獠牙氏早已经传遍了。
此刻,勐站在北边的小山上,眺望着远处獠牙氏部落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怨毒。
你儿子尚且有埋葬祭奠之处,可是我的儿子呢?
虺不仅尸身下落不明,就连头颅都被你割掉了!
夷獠!我若不报此仇,枉为人父!不将獠牙氏斩尽杀绝,誓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