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哪里知道,那些人之所以敢如此对她,肯定是已经明了上意,确定她将来是没大造化的。
原来是元宵节那天,有几个年轻宗室趁着太子心情不错的时候,开玩笑的问他是不是已经定好了太子妃?
徐墨其笑笑道:“暂时还没有,父皇和礼部那边都还在考虑。”
有人便笑道:
“可之前太子带佳人游京城的事,外面可是传得沸沸扬扬,我等还以为马上就能喝您的喜酒呢。”
“你们说那两人呀。嘿嘿,孤去津州视察,白家安排自家姑娘出来伺候,孤总不能弗了白家的一片好意吧?至于那个卖身葬父的,孤当时就想确认一下,对方是要以身相许还是要来生报恩?”
那几个年轻宗室便明白两人在太子心中的地位,于是笑道:
“您这通身的气派,人家肯定是要以身相许呀。只有长得丑,还没钱的,那种人才会要大恩大德,来生相报。”
说完,众人便都哈哈大笑起来,徐墨其也笑得挺欢,不过最后还是假模假样的叮嘱一句,
“孤还要继续和她们玩玩,你们可别说漏嘴,回头扰了孤的兴致,定饶不了你们。”
那些宗室自然是连连点头,再三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但怎么可能,别人他们不会说,自家人问起来肯定是会说得。他们的家人知道后也不用明说,一两句暗示的话,大家都是人精,可不就明白了吗?
远在津州的白将军这两天总算是能下床了。
是的,在得知儿子“代表”白家将那兵书献给太子的消息后,白将军又气又怒,当时就晕死过去了。
本来白将军身为武将,身体是没那么虚弱的,可坏就坏在养病的时候,他没有抵挡住两个刚收的貌美小妾的撩拨,胡天海地了一番后,隔天一早就加重了病情。
万幸的是,经过这小半个月的修养,如今已经能下床了。这消息对白家众人是万幸的,可对那些有想法的其他武将来说,可就不是好事了。
所以,徐令安如今正在看手上这封弹劾白广贪污军饷的密折。
上面清楚的列举了时间,贪污的具体数额,甚至连那些钱财的去处都有列明。
回头都察院直接照着这封奏折去查就好,都不用费力。
徐令安看完后将奏折扔到儿子手里,“是你设得局?”
徐墨其没否认,“父皇,这么详细的奏折,只能说明白广的确是贪污了,儿臣没有冤枉他!”
年前,白广本来已经把奖银挪做他用,自己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后,白家还回来的奖银都是连夜凑齐的。
可是已经大手大脚惯了的白家人肯定难受的很,自古以来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白广就是胆子小,他背后的家人也会推着他胆大的。
况且,三年后白广的胆子会越来越大,那个时候因为梓儿身亡的缘故,他和父皇心力交瘁,一时不查,白广差点引发津州军营的哗变。
所以对付白广的时候,他是一点也不内疚。
他当然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白广现在贪的这些钱还在父皇的容忍范围内。
可他不想忍,上一世,白韵做事能那么顺利,背后怎么可能没有白广的支持?所以他们都不无辜,都不冤!
徐令安揉了揉眉心,“那个梦……还在困扰你吗?”
徐墨其垂眸,
“倒没有困扰儿臣,儿臣更多的是将那梦……当做是上天对儿臣的警示。儿臣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肯定不会继续任其发展。”
徐令安白便摆摆手,
“父皇知道了,你把这封奏折送到内阁去,让他们明天早朝拿出一个章程来。”
徐墨其弯腰拱手道:“多谢父皇!”
不过,他却没有就此离开,而是有些艰难的开口,“父皇,儿子还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之前萧姑娘和苏燕礼的亲事被儿臣犯浑给搅和了,如今儿臣想弥补错误,求父皇为他们两人重新赐婚。”
在街上碰到算命先生的隔天,他带着苏燕礼和瑾儿的生辰八字去找对方,求问姻缘。
那老先生摸着胡须算了好久,最后才道:“若两人能结为夫妻,那便是安安稳稳,顺遂一生!”
这就够了,只要梓儿和苏燕礼在一起没有血光之灾就好!
这马上正月就过完了,他再没有借口往后推迟,因此便是此刻心如刀绞,他也要开口。
徐令安讶异的看向儿子,他这是不是管的太宽了,还想左右梓儿的婚事?
不想给自己退缩的机会,徐墨其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现在就拿出圣旨,写上内容,让他爹盖上玉玺,所以催促道:“父皇,事不宜迟,您抓紧时间吧!”
“不是,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先生或是梓儿的想法?”
“是儿臣想让事情回归原位,也顺便给梓儿和先生他们一个惊喜。”
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