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太子身后的白韵和王柳儿看了眼对面那对母女,当然重点是放在那个年轻姑娘身上。
她们和太子一看就是认识的,太子虽没有和她们打招呼,但白韵刚才明明感觉到太子瞬间的僵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她之前一直在津州,对京城这边的人并不熟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姑娘没来由的心生嫉妒,可两人分明是第一次见面而已。
到底是不甘心,而且仗着太子今天愿意带她出来逛街,那就是告诉所有人,他对自己是满意的,白韵便快走两步追上太子,柔声道:
“殿下,刚才那位夫人和姑娘是……”
话没说完,白韵便被徐墨其眼中的寒意给镇住了,她甚至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然后干笑道:
“殿下,臣女,臣女只是,只是……”
“收起你的小心思,否则孤也救不了你,明白吗!”
他设局是为了钝刀子剁肉,是为了让她们好好感受一下绝望是什么滋味的,可他决不允许这人把目光再次放在梓儿身上,就怕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给梓儿带去哪怕是一丝一毫的伤害。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好没意思,而且报复周期实在太长,还是一刀砍了她们最方便。
白韵和王柳儿就见太子看她们的眼神明明灭灭,且越来越幽深。
王柳儿此时恨不得一口咬死身旁这个官家小姐,自己想耍小聪明尽管去就是,可别连累她呀。
这一趟出门,自己都还没找到机会和太子亲近,她每次一准备开口,这人小嘴便开始叭叭叭的说个不停来显示她的博学和多知,真是烦死了!
太子收回目光,最后到底是压下了心中的那股戾气,不行,一刀毙命还是太便宜她们了。
况且,先生也教过,但凡做过的事,都有迹可循,为了这两人担上一个残暴凶狠,草菅人命的名声,于他而言也太不值得了。
所以,他放缓了语气,
“那是孤先生的夫人和女儿,孤本来说今天要留在宫里写文章的,刚才见到她们,孤是担心回头先生会去父皇面前告状,要不是为了你们,孤哪会说谎话骗先生,明白吗?”
原来如此,她就说嘛,太子的表现怎么如此怪异,白韵想了想,便贤惠道:
“太子要不现在回去做文章,要不然回头皇上那边怪罪就不好了。”
“无妨,反正她们已经看到了,这会回去也晚了,你们只要明白孤对你们的一片心意就好。”
两人自然是满脸的感激涕零。
也不知道是什么孽缘,接下来萧容梓母女俩又碰到过太子等人一次,两边都只是互相点头致意,并没上前打招呼的打算。
不过太子今天的所为,效果还是很明显的,这不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太子喜欢津州白将军家的长孙女,以及那个从民间买来的美貌姑娘。
太子妃人选还没定下来,有心想争一争的人家都在明里暗里的打压这两人。
即便是王柳儿住在太子的别院都不能幸免,反正那些人知道太子是不去别院的,所以丝毫不担心会误伤。
因此短短三天时间,王柳儿就中招两次,一次是在院子里走着走着,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鞭炮,就在她的脚下“砰”得炸开了,把她给吓了个半死。
还有一次,是她住的房间突然出现毒蛇,也是她命大,半夜惊醒发现了异常,尖叫出声引来丫鬟和护卫,才侥幸保住一条命。
王柳儿无依无靠,那些人可以肆无忌惮,但白韵到底有个做津州守将的祖父,所以那些人对付她的手段不会这么简单粗暴,但她的日子也没好到哪去。
每天都有人借着这样那样的借口要邀请她上门做客,或是直接登门拜访!
但不管是哪种方式,那些打探的,嘲讽的,鄙夷的声音都让她心力交瘁。
有次她出门做客,本来已经很小心了,谁知那些人竟然往她马车上的茶壶里投药。
要不是她从津州特意带来了懂药的女大夫,她那张脸怕是都要毁了。
两人都想过找太子求救,但不好意思,她们根本就联系不到太子,因为太子出城去给皇上办差了。
这天,白大夫人拿着请柬头疼的来找女儿商量,自从太子带着她女儿逛街后,安家那边就递请柬邀请她们上门做客。
后来白大夫人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说安家姑娘本来都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结果就因为帮着自家传了一次话,犯了太子的忌讳,所以安家姑娘在太子妃的选拔上已经出局了。
基于此,白大夫人怎么敢带女儿登安家的门?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有人把自家女儿的太子妃之位给害没了,她就算生吃了对方也不能解恨。
可安家这已经是第三封请柬了,过来送信的老嬷嬷甚至直言道:
“知道贵府姑娘马上就要富贵了,看不起咱们这些人,只要贵府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咱们夫人也不会强求的。”
是的,前两次白大夫人都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