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显然没想到裕王妃这么说,身子僵了一下,“这这这,可人是我们抓回来的?”
“你们抓回来的又如何,案件紧急,两天过去了,你们也没问出一个字来?你们家白大人既然忙,那就移交到我们救助部来审,别废话,赶紧去问问。”
那人看了眼沉着脸的裕王妃等人,示意衙役过去请白大人过来。
这些嫌疑人要真被救助部给带走了,那他们五城兵马司真是里子面子都丢尽了,以后遇到其他衙门的兄弟,他们还怎么好意思和人家一起喝酒,侃大山?
很快,那衙役就过来,小声道:
“白大人,白大人说他这几天刚好很忙,几位大人要是方便的话,把这个案子接过去,他心中,他心中自是感激的。”
那人猛地抬头看向衙役,他们白大人真的这样说?
衙役也是苦着一张脸,他也没办法呀,他发誓,白大人真是这么说得。
裕王妃没看他们,只是冷笑一声,然后吩咐带过来的救助部衙役,“把这些人带走!”
那人看着离开的裕王妃一行人,一跺脚怒道:“大人怎么能让人带走?”
其他人不吭声,他们心里也憋屈的慌,本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白大人要是真带着他们直接审讯,将来就是脱了这一身官差服,他们也认了。
他们好歹也是为了百姓,问心无愧不是,这事说出去,那是脸上有光的事。
结果,那几个勋贵子弟抓进来,白大人就什么都不做了,真是……
这两天,知道他们在五城兵马司当差的亲戚邻居,都有事没事过来打探一下消息,每当问到案子进展,他们只能干笑应对。哪有什么进展,他们家大人根本就不敢审好不好?
如今更是被人家救助部上下给鄙视了一番,特么的,以后他们见到救助部的人,头都抬不起来。
因此,白大人出来转一圈,发现个个都有气无力的。
想到他自己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也懒得搭理这些人,随意挥挥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一个个杵在这当木头桩子吗?”
他还要去疏通一下关系,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件事结束,这五城兵马司他肯定是呆不下去了,可他也不想被罢官,他好不容易才爬到这位置,实在是不甘心呀。
着急回家的白大人,便没有注意到那些官差看向他鄙夷的眼神。
这边,裕王妃将那几个勋贵子弟带回去后,片刻都没有耽误便开始审问。
她们从五城兵马司带走的不止这几个嫌疑人,还有相关的卷宗,上面有夏立岩的招供。
“武三郎,九月二十六号中午,你去清潭都做了什么?”裕王妃问道。
尹小妹就是那天被侵害的。
武三郎上来就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喊冤,
“大人,大人明查,在下那天真的只是去拿了一本书,前后不到一刻钟,在下就离开了,大人可以问我的小厮,他可以作证的。”
“那这一刻钟,你有没有见到什么或听到什么?”
武三郎摇摇头,“没有,没有,那天我有急事,拿了书就离开了,至于发生过什么我都不知道。”
萧婉儿道:
“应该还是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是看到过什么,要不然两个多月前的事情了,你怎么连想都不用想,张嘴就来,这记性不错呀!”
武三郎噎了一下,
“不是,不是,是因为在下知道各位大人是为了什么事抓我,所以这两天在下把去清潭的事情都回顾了一遍。”
“那你说说,九月十七号这天你去清潭的时候,是出太阳还是下雨了?”
武三郎:……
“出,出太阳……不不不,是下雨,那天下雨了,对对对,就是下雨!”
“你确定?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武三郎整张脸都纠结了,最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
“雨天,就是雨天,在下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我衣服还打湿了,还在清潭喝了一碗姜汤。”
那边,裕王妃沉声道:
“胡说八道,这份清潭管家的记录本中,清清楚楚的写着你那天根本就没有去。那天是你的魂魄飘到清潭喝得姜汤吗?”
武三郎:……
“大人,大人,这,这实在是时间久远,在下记忆混乱了呀。”
这个时候,明安郡主走过来,看了武三郎一眼,对于裕王妃耳语了一番。
为了节省时间,她们是两两一组,分开审讯的。
武三郎没听清,只隐约听到“已招供”、“戴罪立功”等字眼。
他心里焦急,难道是有人扛不住招了?这帮王八犊子,不是说好要一起死扛吗?他们的家族靠山在那摆着,不管是哪个衙门还敢对他们用刑不成?
当然,这些人要是用刑就更好,他们还能顺手反告一把。
明安郡主说完,裕王妃看都不看武三郎一眼,只对萧婉儿道: